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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哼，再問個問題吧。”林北不置可否，“呂毋生和公羊老頭人呢，你殺了他倆？”

    “他們有自己的私人恩怨解決，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也許是見到了年少時的好友，也許是五千年夙愿即將達成，總之呂秋白今天心情不錯。

    “林兄，你走吧。去海外，去其他地方，我不為難你。”

    “我若拒絕呢？”

    “那也只好對林兄說聲抱歉了。”

    呂秋白抬頭仰望夜空。

    “林兄，你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嗎。”

    真相？

    林北眉頭微皺：“你指的是地下那數以萬計的‘破虛境’，還是指天上的結界。”

    “看來林兄都知道。”呂秋白沉默半晌，說道：“林兄就不覺得壓抑？”

    他一指天空：“我們頭頂的星空，腳下的大地，都被大修士們掌控在手里，我們像不像籠子里待宰的牲畜？”

    “然后呢。”林北淡淡道：“那與我有什么關系。”

    他林北又不是那種想要改變世界的老中二，也不是那種滿口正義的熱血青年。

    所以他不會幫呂秋白。

    而他阻止呂秋白的理由也很簡單——他不是想阻止呂秋白，他只是想打死他。

    或者說，正因為呂秋白把白南夕她們打成了重傷，所以林北才要打敗他。

    只有他五千年的夙愿徹底破滅，林北才能念頭通達。

    這只是普通的報復。

    僅此而已。

    呂秋白嘆了口氣：“看來是說不通了。”

    林北抽出紅塵刀就沖了上去：“就你特么屁話多！”

    拼過三招，呂秋白隨意在林北刀鋒一點，林北倒飛而回。

    他攔住正要出手的林清顏，擦掉嘴角的血跡：“太上道宗的功法看來你果然是呂秋白。”

    呂秋白道：“林兄，下次我不會留手了。”

    “呵——”

    林北一聲輕笑，握住了林清顏的手。

    霎那間，無匹的天地元氣環繞周圍，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自林北周身向四周橫掃而出。

    他身后的元來大師等人被推出百丈之外。

    而在他前方，十數萬人一動不動，恍若被定在原地。

    只因林北使出了一招。

    木草為鋒朝天闕。

    風云為刃戮乾坤。

    山河為芒逆蒼天。

    天地為劍踏凌霄。

    萬物殊途劍歸一。

    生、死、離、愛、老、病、怨、憎。

    這是林北的“劍法”與“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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