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夏極雖然抄了卦跡的老家,但是除了在中原的四太老可能知道一點端倪,其余并無人知道。 在魏人們看來,自己家王爺只不過在聯姻時失蹤了一下而已。 沒有人會把這風牛馬不相及的兩件事聯系在一起。 回歸后的夏極,事情非常多。 身在高位,與獨行俠客的不同就在于此。 作為攝政王是真沒有自己的時間,所以權力,力量很多時候無法兩全,除非你只是做一個名譽上的領袖。 早上上朝,中午略作休息,下午會有各方來使求見,以及很多雜事,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總管會跑來說“王爺,御膳房飲食已經備妥,需要叫娘娘們一起用餐嗎”,這飯一吃就是大半個時辰。 然后,總管又會跑來問“王爺,今天需要翻牌子嗎”,無論回復什么,之后還需要處理白天收獲的奏折,做完這些已經到了夜晚了。 夏極著實度過了好一段時間的正常日子。 許多事情,一件又一件的撲了過來。 先是送龐驚與魏焰靈回碧空山。 夏極并沒有把從卦跡獲得的小獠牙鬼面拿出來,如果被人認出是卦跡所得,可能會產生一些無妄之災啊。 他倒不是怕,而是麻煩。 大魏的二公主臨別前深深看了一眼夏極。 這位如今權勢滔天的攝政王囚禁華妃一事,在魏國皇室,還有達官顯貴之間已是無人不知了。 別人可能不知,但夏極和龐驚之間的關系甚密。 而魏焰靈作為龐驚的準夫人,自然知道了真正的太子因為相貌丑陋而被華妃關押在冷宮,反倒是養了一個不知哪來的被當做了孩子。 魏焰靈雖然表面上有些冷漠如冰,但心底卻是熱情如火。 一開始,她還以為攝政王準備鳩占鵲巢了。 但她知道真相后,則是生出了點感動。 魏彰再丑,也是真正的皇室血脈,也是自己的弟弟,是太子,華妃憑什么這么作踐他? 倒是這攝政王在默默主持公道了。 她臨別前,站在長亭外,柳道旁,幽幽向著夏極一拜,輕聲道:“彰兒就勞煩王爺了。” 魏焰靈知道自己對于這位攝政王來說不算什么,即便她的容貌配上身份,對于大魏幾乎所有男人來說,都是無法拒絕的毒藥。 可夏極不在乎。 否則去年冬天,自己就該和這位訂婚了... 王室女人的夫君是誰,從不是自己說了算。 魏焰靈看看身側這虎背熊腰的莽漢。 實話說,她并不喜歡這么粗魯的漢子,因為他太高太大了。 但龐驚一眼看中了她。 這看中還能是什么? 她的身子唄。 魏焰靈很不喜歡。 但如果她拒絕,會有什么結果? 圣子勃然大怒,聯姻計劃取消,然后與圣子是兄弟的攝政王也會對王室的觀感下降,然后帶來一些不可預測的后果。 所以,這位魏國的二公主默默的接受了現實,矮身鉆入了圣子行轅的馬車之中。 龐驚個頭太大,一般是不坐馬車的。 如果不是別人勸說,他連馬都不騎。 就是走... 而是走的時候要讓地面震動... 管理路道的官員看的心疼,圣子,你以為這修路不要錢嗎? 幸好,龐驚只是走了幾步,就是被人勸著,坐了一匹漆黑的高頭大馬,伴在二公主的馬車邊,帶著一眾兒唉聲嘆氣,羨慕嫉妒恨的師妹,還有師弟返回了。 夏極是真的忙的飛起啊。 送別了圣子。 又立刻迎來了開春后的各方官員來拜。 他掌權是在初冬,而初冬時分北境大雪封山路難行,所以各方來拜,都拖到了春日冰雪消融的時候。 六府三州,每一路除了零零散散的、名義上高位的些官員外,來訪的主要的使者分別如下: 北涼州:涼州軍“影子上將”釋幽冷。 因為鐵嘯鎮守關山,無法脫身,所以這位他的密友則是東奔西跑。 如今他穿著一身銀甲,如同石像般半跪在朝堂之上,雙瞳微瞇。 想起去年秋天還和眼前這位把酒言歡,今日這位卻已經坐在龍椅,這位智將心底也是感慨無比。 但正因如此,這個帝國才擺脫了一副遲暮的模樣,而變得似乎有了新的活力。 妙容府:節度使,司徒信。 這位司徒家的老人帶了厚禮前來,只因當初這攝政王還是圣子時,在巡查過程中和他們家族的年輕一輩產生了不少糾紛,他算是來做個姿態。 何況當初攝政王并沒有吃虧,倒是自己的后輩里司徒劍男死了。 如今他也半跪在朝堂上,看起來病怏怏的,嘴唇嚅動,胡須一搖一搖。 然而,虎行似病,這朝堂上戲精的太多了。 夏極就能聽到他心臟跳動很好,血流,氣流,不僅正常,甚至比普通血氣方剛的小伙子都強。 顯然,這位司徒信也是個高手。 他在藏著掖著。 都是套路了,攝政王也沒必要揭穿,要裝老頭兒,就由著你裝吧。 反正他又不會對這司徒家,還有那蘇家動手,這兩個家族是寒蟬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