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杜雨桐聽了,不覺內心冉冉一笑,幸災樂禍。 “不過——” 阿瀅頓時也是話鋒一轉:“在我瞧來,既然是挑撥離間,何必千里迢迢去蜀地,就在元郡,難道不可以?韋家是世族,可是世族之間,也是有著矛盾。如今韋家,長房嫡出正是韋玄。他繼承了父輩的想法,不肯安安分分的為臣,偏生要跟娘娘不對付,對陛下不恭順。既然是如此,又何必將他給留下來——” 杜雨桐聞言,頓時抖抖。阿瀅怕是準備犧牲這位不太安分的未婚夫,踏著未婚夫的尸,這樣兒在皇后跟前邀功了。 這女的夠心狠的!拿未婚夫尸邀功! 當然,杜雨桐是親耳聽見方昭儀那般說的,知曉阿瀅這未婚夫也不是什么好鳥。 可杜雨桐的心尖,偏要這么說,這般誹謗。 她就是不喜歡阿瀅這個小妖精,何止不喜歡,簡直恨透了這小妖精。 小妖精再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好貨色! “韋玄是長房嫡出,再挑撥離間,最后挑一個親近、順服的韋家子弟幫朝廷管住韋家。到時候,皇后娘娘自然是安然無憂!” 阿瀅柔言輕語。 一個人公事上跟你作對,可以從私事上將他給擊倒。 啊呸!呸呸呸!杜雨桐在內心不斷的呸了個透。 阿瀅說的,仿佛是那么回事兒,可是難道娘娘那么傻,這么點兒都想不到? 阿瀅說的,根本就是廢話。 蘭皇后容色溫婉,輕輕的點點頭,含笑:“你說的,果真是極好的。其實本宮,也是在這韋郎君身上,花了許多心思的。否則,也不至于知曉韋郎君居然是如此的溫柔多情,連方昭儀居然也心生眷顧。” 上位者,不必將話說透,自然也是有人補充。 一旁,銅雀在一邊和氣說道:“阿娥你大約不知,這位韋郎君,可謂是極為小心,處處謹慎的人。他私下,可以說萬事都做得極為完美,甚少露出什么把柄。就連這次,方昭儀的事,也是好不容易才查出來。娘娘懷疑他那第一個未婚妻子容麗盈死得蹊蹺,誰料竟是方昭儀嫉妒所害。且方昭儀只是癡心愛慕,至于韋郎君,竟未曾沾染方昭儀一根手指頭,許那么一句話兒。” 此事,若是鬧起來,就算無憑無據,也能無風起浪,能潑韋玄一身臟水。 只是打蛇打七寸,這種無根得謠言,縱然是能稍稍令韋玄處境尷尬一些,卻也是絕不能真?zhèn)€讓韋玄如何。 一些流言,縱然會讓衣衫上添些污穢,終究不能真正傷及這個人。 所以蘭皇后也不想來一次無關痛癢的出手。 要動,就動個大的。 要一下,便要人的命。 杜雨桐忽而在一邊,若有所悟,脆生生說:“娘娘,雨桐倒是有一計。阿娥可是韋郎君的未婚妻,誰都知曉,韋郎君本不耐娶她的。韋郎君挑三揀四,決意背信棄義,便要對可憐的阿娥下手,要動手害阿娥。所以,所以就狠下殺手,要阿娥去死——” 說到了這兒,杜雨桐仿佛也回過神來,一臉無辜、可憐模樣。 “自然也不是真讓阿娥死,只不過,是讓阿娥受點傷。畢竟,要讓阿娥指證韋玄。” 杜雨桐盤算得很好,當然這個傷肯定要傷得重,否則如何能讓韋玄萬劫不復? 說不準,阿瀅傷重之后,就這么死了。 杜雨桐每說一句話,阿瀅內心頓時就呸呸呸。 賤人,這個賤人,整天腦子里都是想著折騰自己,折騰自己去死。 杜雨桐就是個天生的下賤胚子。 說完了這些話,杜雨桐還裝模作樣小心翼翼說道:“阿娥,姐姐也知曉苦了你,你這么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如若受傷,我也是心口疼,不知道多惋惜你呢——” 杜雨桐眼波流轉,旋即頓時流轉了一股子的得意:“可是為了皇后,為了云漢,不如就犧牲你一二。相信,你也不會不肯吧。” 對,對,阿瀅最好是為國捐軀,她就歡喜了,她還能給阿瀅落幾滴淚水珠子呢。 越說,杜雨桐也是越興奮,眼底之中也是不覺浮起了一縷光芒。 這小妮子狡詐跟狐貍一樣,讓她為國捐軀,阿瀅怎么會肯?肯定,也是百般推脫。不過眼前這位是誰,那可是名震云漢的妖后。又不是牧鄉(xiāng)侯,是你能說不干就不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