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男子公式化的說著:“如果李老板沒有意見了,我們這邊可以簽貨了。” 李洪點頭,“我很滿意。” 男子笑了笑,“為了安全著想,我們雙方都得簽售一份保密協(xié)議。” “行,我知道規(guī)矩的。”李洪大致的看了一眼所謂的保密協(xié)議,無非都是在陳述一方反悔之后的利弊,像他們這種交易,確確實實是不能見光的。 男子將筆帽打開,雙手遞上,“合作愉快。” 李洪大筆一揮,行云流水般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希望還能有下次合作的機會。” “李老板是痛快人,我們當(dāng)然也是率性人,只要我們手里有您需要的貨,盡管開口。”男子收好了協(xié)議書,命人將所有瓷器搬運出去。 李洪站在一旁,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了顧一晨身上,心臟莫名的揪緊,他道:“全部搬回去嗎?” 顧一晨壓了壓帽子,“難不成你還想反悔不買了?” 李洪被嚇了一跳,他剛剛才簽了協(xié)議啊,這下子就反悔,對方還不得直接撕了他? 顧一晨走出墓地,陽光燦燦的落在她的眉間,有一瞬間的恍惚。 …… 遠在京城的私人別墅內(nèi),茶香繚繞。 程景祁正悠閑的坐在沙發(fā)上翻看著雜志,聽著門外雜亂的腳步聲,不以為意的拿起咖啡杯,剛剛喝上一口,來人便不合規(guī)矩的推門而進。 薛沛喘著氣,大概是遇到了十萬火急的大事才會忘了規(guī)矩一詞。 程景祁輕撇了他一眼,語氣冷冷道:“怎么了?” 薛沛平復(fù)了一下起伏的心跳,大步上前,“老板,枇杷村的工坊昨晚上被人私闖進去了。” 程景祁翻閱雜志的手驟然一停,卻又很快的恢復(fù)了過來,他道:“這種事還需要我教你怎么做?” “我已經(jīng)讓他們即刻轉(zhuǎn)移了,可是方雨行動不便又不能暴露,所以我先暫時性的讓人把他安頓在十公里處的泗水村。” “這個老家伙最近又開始不安分了?” 薛沛點頭,“他的工作量一天不到十只瓷器,還有一些出現(xiàn)了瑕疵,不得不報廢,總共下來,他畫出來的青花不到五個完整的。” “得給他一點教訓(xùn)了他才會乖乖的聽話。”程景祁放下雜志,扭了扭腦袋,“闖入的家伙有找到嗎?” 薛沛突然噤聲。 程景祁目光如炬的盯著他,“看來是毫無音訊了?” “整個村子都找了個天翻地覆,卻無跡可尋。” 程景祁冷笑一聲,漫步走到薛沛面前,一雙眼直勾勾的落在他的身上。 薛沛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壓迫著自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程景祁道:“都是廢物。” 薛沛自知失職,低頭不作反駁。 “吃一塹長一智,通知所有工坊一公里處安排警戒。” “是,老板。”薛沛剛出別墅便看見一人同樣面色凝重的跑來,看來也是遇到了天大的事。 姜鑫站在大門口,深呼吸了一下,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用力的推開門。 程景祁瞥了一眼門口處徘徊的身影,神色不悅道:“你又怎么了?” 姜鑫欲言又止,大概是知道自己這話一出口肯定會被打一頓,這么一想,他更加不敢說了。 程景祁放下咖啡杯,加重語氣,“說話。” 姜鑫鼓足勇氣,開口道:“之前失蹤的那個守墓人我們找到了。” 程景祁坐回沙發(fā)上,滿意的笑了笑,“人呢?” 姜鑫如鯁在喉。 程景祁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面色一沉,道:“你們丟了?” 姜鑫搖頭,“被齊伍的人帶走了。” “啪。”程景祁直接將雜志扔在了男子的臉上。 姜鑫不敢躲,硬生生的被砸了一個準(zhǔn),他道:“齊伍的人搶先了一步。” 程景祁倉皇的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繞著茶幾轉(zhuǎn)上兩圈,他猜不準(zhǔn)齊伍究竟要做什么,但他很不安。 雖然說林相尹為了他已經(jīng)跟齊伍鬧掰了,但齊伍這個人陰晴不定,誰也說不準(zhǔn)他對林相尹還有沒有半分情分。 如果沒有情分,他為什么要找那個守墓人? 如果有情分,他會毫不猶豫的封了林相尹的賭石路? 程景祁越想越是心煩意亂,他焦灼的將咖啡杯丟在了地板上,看著支離破碎的杯子,吼道:“給我想辦法把那個人做了。” 姜鑫瞠目,讓他們在齊伍眼皮子底下做掉一個人? 他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敢去齊伍面前殺人啊。 程景祁見他不吭聲,吼道:“聽見沒有?” 姜鑫繃直身體,硬著頭皮道:“是,老板。” 程景祁雙手撐著額頭,不順心的事一件接一件,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 清風(fēng)徐徐的吹過窗簾,有細碎的叮鈴聲散開。 山頂莊園,整個院子開滿了燦爛的百合,一朵接著一朵,爭相斗艷的綻放著。 院子正中心,有一個小小的噴泉,水珠洋洋灑灑的從小童的小嘴里吐出來,隨后一串串的匯入池中,暈開一圈圈漣漪。 齊伍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鳥食,偶爾丟下幾顆喂食著小鳥。 兩名男子一左一右的挾持著另一名男子走進莊園。 被挾持著的男子面帶驚慌,有好幾次都因為害怕差點摔個狗吃屎。 齊伍聽見身后的走動聲,不以為意的繼續(xù)投喂著鳥食。 “老板,人帶來了。” 齊伍這才慢慢悠悠的拍了拍手,回頭看向一臉絡(luò)腮胡的中年男子。 周成雄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世代務(wù)農(nóng),去年才進城做保安,卻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打工就遇到了一件讓他嚇破了膽的事,以至于他沒有交代只字片語便連夜跑回了鄉(xiāng)下。 齊伍倒上一杯茶放在了另一邊。 周成雄被兩人壓著坐在了椅子上,他驚恐的看著眼前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嚇得更是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齊伍笑,“不必緊張,我不會傷害你。” 周成雄害怕的低著頭,一個勁的哆嗦著。 “你只需要告訴我那晚上你看到了什么。”齊伍興致很好,更是耐心十足的等待對方主動開口。 周成雄喘著氣,心跳如鼓。 “我說過了你不必害怕,我不會傷害你。”齊伍見他汗流浹背,將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喝口水吧。” 周成雄的確是口干舌燥,也不再顧忌什么,拿起茶杯一口氣喝的干干凈凈。 齊伍道:“那晚上你看到了什么?” 周成雄擦了擦嘴,他不愿意再回憶那天的事,可是被逼無奈下他不得不去回憶。 齊伍背靠著椅子,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似乎很害怕的男人。 周成雄自言自語著:“那天我按照往常去墓地里轉(zhuǎn)一圈,最近野貓野狗很多,怕新墳被刨,當(dāng)我走到三區(qū)的時候,那里平時都沒有人的,畢竟我守得那片墓是當(dāng)?shù)氐臒o人崗,幾公里內(nèi)都不見一個活人。” “然后呢?” 周成雄吞了吞口水,“我走到三區(qū)的時候,見到一個男人拖著一個袋子從車上下來,我原本還以為是見鬼了,嚇得掉頭就跑,后來越想越不對勁,就挺著膽子又走了回去。” “那個男人你有看清楚長什么樣子嗎?” 周成雄搖頭,“當(dāng)時天太黑,我看不見。” “你繼續(xù)說。” 周成雄兩只手緊張的捏成了一團,“我看到那個男人拿著鐵錘不停的敲打著一個袋子,袋子里裝著什么我看不見,后來男人敲累了,就把袋子打開,我這才看見里面是一個人。” 齊伍的手倏地握緊。 周成雄閉上雙眼,“那個女人披頭散發(fā),滿臉都是血,可是我清楚的聽見她還在求救,應(yīng)該還沒有死。” 齊伍的身體微不可察的顫了顫。 周成雄膽戰(zhàn)心驚道:“后來那個男人還不肯罷休,拿出了刀,一刀一刀的捅女人的身體,捅了十幾下,直到女人毫無反應(yīng)之后他才停了下來。” 齊伍拿起茶杯,還沒有放在嘴邊就被他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嚇得周成雄不敢再說了。 齊伍站起身,背對著周成雄,聲音有些沉重,似是在壓抑著什么。 周成雄怯生生道:“女人死后,那個男人拿出斧子,把她的頭也砍了。” “好了。”齊伍聽不下去了,抬手示意他住嘴。 周成雄規(guī)規(guī)矩矩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所以當(dāng)時是你報了警?”齊伍回頭看著他。 “嗯。”周成雄點頭。 “你真的沒有看到那個男人長什么樣子?”齊伍再次問道。 周成雄點頭如搗蒜,“墓地里都是沒有燈的,我看不見他長什么樣子,我只聽見他說你該死,什么什么誰讓你擋著我的路了。” 齊伍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像他嗎?” 周成雄認認真真的看著照片上的年輕小伙子,眉頭微皺,“像又不像,我真的沒有看清楚,年輕人都長差不多,我實在是認不出來。” “好,你可以走了。”齊伍將照片丟進了垃圾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