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啊。”顧大嬸受不住疼痛,松開了口,大聲呼痛。 顧母趁機更加下狠手,直接撕開了對方一層皮。 顧大嬸捂住自己受傷的胳膊,怒斥:“你這個瘋婆子。” 顧母擦了擦嘴邊的血,“我吵架吵不過你,但打架我可不會輸給你。” “我不會善罷甘休的。”顧大嬸環顧一圈屋子里的東西,將目光定定的落在徑直而來的顧一晨身上。 顧母將女兒擋在身后,“這里交給我和你父親,你去樓上報警。” 顧一晨看著她滿嘴都是血,“我來處理。” “你和他們是講不清道理的,這家子都是胡攪蠻纏的山野村夫,咱們不跟他們講道理。”顧母將她推到了樓梯口,“你上去,這里我和你爸來處理。” 顧一晨正想說什么,眼角余光瞥見了拿著菜刀怒氣沖沖揮過來的男人,下意識的將母親往后拉。 “鏗。”刀刃砍到了樓梯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顧父從沙發上跳起來,瞪著揮刀準備砍誰的顧城,加大音量吼道:“你在做什么?” 顧大嬸也被這樣的兒子嚇了一跳,一把抓住他的手,“兒子,你別亂來,這是犯法的。” 顧城推開她,“我要弄死這一家子,他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便宜了他們。” 顧大嬸跌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孩子揮刀亂砍。 顧一晨推著母親往樓上躲,顧城砍得兩眼發紅,就像是魔怔了那般毫無知覺的亂揮著菜刀。 千鈞一發之際,顧城一腳踏空摔在了樓梯上。 顧一晨見狀,沒有半分遲疑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顧城被一股重力迫使著往后仰去,更是止不住的往下跌,最后撲騰了兩下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顧大嬸握住他的手,“兒子,快把刀放下,你快放下啊。” 顧城從地上爬起來,作勢就打算再沖上去。 顧父拿起掃把就想著把這個混小子手里的菜刀打掉,掃把剛揮下去,對方一刀砍過來,直接將木棍砍成了兩段。 顧城推開母親,瘋狂的朝著顧父揮刀過去。 顧父被逼著往后退,“顧城你別瘋了,你今天如果敢亂來,你父母都得陪著你一起坐牢。” “我們都被你們逼到無路可走了,還怕什么?啊,還怕什么?你們一家人住在這富麗堂皇的別墅里,我們呢?窩在什么都沒有的豬棚里,憑什么?憑什么?” “就憑我的孩子比你有出息。”顧父擲地有聲道。 顧城一聽這話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奮力的一刀砍下去。 “啊。”顧母被嚇得失去鎮定。 大門口,原本準備敲門的程景祁聽見了里面的吵鬧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助理。 薛沛沒有遲疑,用力推開門,入目的便是顧城失去分寸的一刀砍下去。 顧父被逼到了墻角,退無可退,兩眼發直的看著落下來的菜刀,認命般的閉上雙眼。 “助手。”薛沛三步并作兩步的跑過去,他雖然不是那些武林高手,但基本的自衛手法還是練過幾年,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把抓住了顧城的手腕。 顧城始料未及會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反射性的準備砍對方一刀警告警告他的不自量力,然而正當他打算發力的時候,手腕一疼,他幾乎是本能的松開了手。 薛沛趁機奪下他手里的刀,一腳將刀子踢開幾米遠,隨后成功的將顧城壓制在自己的身下。 顧城不罷休的掙扎兩下,“你放開我,你給我放手。” 程景祁看著滿地的狼藉,眉頭微蹙,“這是怎么回事?” 顧大嬸一見到程景祁就如同見到了救星,她撲騰著爬過去,“程先生你們替我做做主啊,他們把我兒子打傷了不僅不給錢,還想著把我趕出去,我兒子才會怒火難消的打算給他們一點教訓啊。” “這只是一點教訓?”程景祁看向地上還在反光的菜刀,“你們這是準備要人命啊。” 顧大嬸忙道:“都是誤會,真的都是誤會,我兒子就是為了警告他們而已,真的沒有打算真的砍下去的。” “你兒子不管是演的還是真的,我有眼睛,我看得很明白。”程景祁推開了女人伸過來的手,嫌棄一般的后退兩步保持距離,“薛沛,報警。” “程先生,不要,不要報警,我兒子是錯了,他只是無心之舉,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只相信眼見為實,我親眼看到你兒子執刀傷人。”程景祁漠然的瞥了一眼哭天喊地的女人,“你們得想想你們自己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同樣都姓顧,你瞧瞧你弟弟他們是怎么養孩子,一個個都是堂堂正正的老實人,你們的孩子呢?沒出息就算了,現在倒好,還打算殺人了。” “沒有,我兒子不會做這種事。”顧大嬸反駁道。 “他有今天多半是你們慣出來的。”程景祁嘖嘖嘴,是完完全全的看不起他們。 顧城暴躁的掙扎著,“住嘴,住嘴。” 薛沛感受到他越來越不安分了,一時大意竟然脫了手。 顧城得到解脫,往前一撲直接抓起地上的菜刀。 薛沛想著再將他抓回來,奈何這家伙就像是入了水的泥鰍一下子就溜走了。 程景祁一如往常帶著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雙手握著刀自以為很厲害的男人,冷笑一聲,“沒用的廢物。” 顧城哪里還受得住這樣的刺激,頓時腦熱竟是將刀面朝向了諷刺自己的男人。 程景祁是料定他不會對自己出手的。 然而,他忽略了一個怒火沖天狀態下男子的鎮定程度。 “老板,小心。”薛沛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身體本能的朝著老板撲過去,卻是為時已晚。 顧一晨瞪大了眼睛,她是怎么也想不到程景祁會巋然不動的等著被人砍。 他今天出門的時候腦袋被門夾了嗎? 程景祁低了低頭,看著從自己肩膀上涌出來的血,再將目光投擲到近距離跟自己面對面的男人,身體先是一陣麻木,隨后一股劇痛占據了他的所有感官。 顧城也是順利的清醒過來了,他眨了眨眼,瞪了瞪血流如注的傷口,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應。 “啊。”顧大嬸抱頭大叫起來。 顧城這下子完全醒了過來,他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幾步,手上還染著對方的血,有些燙,有些艷。 程景祁嘴角抽了抽,眼前一黑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薛沛扶住老板的身體,捂住傷口,輕喚著:“老板,老板,您怎么樣了?” 程景祁眼皮都開始翻白,他提著一口氣,然后呼吸一松,完全的暈死了過去。 醫院里,手術室的燈光略顯的有些刺眼。 顧家一家老小都坐在家屬椅上等待著消息。 薛沛身上被染著大片大片的血跡,他頹廢的靠著墻,整個人都進入了入定狀態。 “一晨,你要不要吃點什么東西?”顧母見她面無血色,輕聲的詢問了一句。 “我不餓。”顧一晨瞥了一眼旁邊不吭聲的薛沛,走上前,“顧城你們打算怎么處理?” “他現在是謀殺未遂,法院怎么判就怎么辦。” 顧一晨道:“當時那種情況,一般人都會躲過去的。” 薛沛自然的聽懂了這女娃娃的言外之意,如果是正常人肯定會直接躲開,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家老板會站的死死的等待對方一刀砍下去,他難道是為了故意拉攏顧一晨而演了一出苦肉計? 顧一晨再道:“傷口有點深,如果顧城再準一點,怕是他的一條胳膊都沒有了。” “可能老板以為他只是威脅一下自己,沒有想過他會砍下去。”薛沛只能這么解釋著。 “一個人失去理智的時候,是不會做出只是威脅的行為,程先生應該是太自信了。”顧一晨毫不留情的戳穿了這層紗。 薛沛尷尬的輕咳一聲,“顧小姐,咱們看破不說破。” 顧一晨將手絹遞給他,“擦擦吧,你身上都是血,今天也得感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恐怕躺在手術室里的人是我們一家人了。” 薛沛有些受寵若驚,“顧小姐客氣了。” “雖然當初我大伯大嬸他們來家里鬧也有程先生的一半原因,但我也不是什么小肚雞腸的人,那些過往的事過去就當做翻篇了,以后我們就是坦誠相待的合作伙伴了。” 薛沛準備擦手的動作一停,哭笑不得道:“我們老板也是有欠考慮,當初也沒有料到你大伯他們一家子會是這種蠻不講理的人。” “我說過了,過去的事咱們就不用再提了,我相信程先生是真心實意待我們,我也會全力以赴的協助他。” 薛沛暗暗的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家老板這傷沒有白受啊。 “咚咚咚。”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破了手術室前的安寧。 閻晟霖大概是剛剛結束任務,臉上手上都是油彩的跑了過來。 薛沛承認自己每一次看見這個男人時都會莫名的心虛,可是是潛意識里總怕他會不留情面的也給自己一拳頭,想想他那個沙包一樣的拳頭,怕是得當場打斷自己幾根骨頭吧。 閻晟霖氣喘吁吁徐的站在了顧一晨面前,從上往下的打量了好幾遍,見她真的是相安無事之后,才稍稍的放心了下來。 顧一晨愣愣的盯著他的那張大花臉,道:“你從哪里趕過來的?” “我一得到你家里出事的消息就過來了,有沒有傷到什么地方?”閻晟霖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顧一晨走向消防通道。 閻晟霖急忙緊隨其后。 消防通道處,光線有些昏暗。 顧一晨朝著他伸出手,“有煙嗎?” 閻晟霖皺了皺眉,“小丫頭片子學什么抽煙?” 顧一晨靠著墻,“我今天有些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