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簡思明不認識唐霜,不然不會說“你算什么東西”這句話,這讓唐霜記在了心里。 簡思明50歲出頭的樣子,瘦削高個,頭發半白,精神矍鑠,穿著十分講究,看他樣子是個德高望重、學富五車的高級知識份子,沒想到心這么黑,害死了一個風華正茂的青年,不僅沒有一點懺悔,而且輕蔑無情。 看他和徐城陽的聊天,感覺兩人關系很好,粵州同濟大學的聲明里都承認了,他和徐城陽之間存在義父子的關系,既然是義父子,子死了,義父立刻翻臉不認人,在追悼會上缺乏對死者的最起碼的尊重,感覺他不是來追悼徐城陽的,而是來示威,來嘲諷的——你不是在網絡上抹黑我嗎,現在怎么樣,還不是拿我沒辦法。 追悼會結束后的第二天,唐霜約了徐城陽的姐姐徐嬌嬌見面。徐家是堔城人,他父母親人都回去了,徐嬌嬌和她表哥陳少劍留在了粵州,繼續為徐城陽之死奔走相呼。 咖啡館的包間里,唐霜親自給徐嬌嬌和陳少劍倒好咖啡,問徐嬌嬌:“你準備就這樣一直留在粵州奔波?” 徐嬌嬌對唐霜不是很了解,若不是那天送她奶奶去醫院,她根本不會知道弟弟有這樣一個朋友,對于今天的見面,她不知道是要做什么,唐霜電話里也沒說。徐嬌嬌雖然信得過唐霜,但她表哥陳少劍不放心,要求一起來。陳少劍是部隊的退伍軍人,在粵州給一家國企老總開車,因為表弟的事情,他把工作辭了,發誓要為表弟討回一個公道。 徐嬌嬌雙眼浮腫,可以想見這段時間她心神不安,估計夜夜流淚,睡沒睡好,她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這件事太恐怖了,我如果不追究下去,我弟弟就白死了,雖然我的力量太弱了,但總要發聲,如果不發聲,就真的石沉大海。” 唐霜點點頭,說道:“保重身體,另外問一句,你學校有給你施壓嗎?” 徐嬌嬌毫不猶豫地答道:“沒有,我自己的學校沒有給我任何壓力,我的很多同學還過來看望我,他們發起了集體簽名聲援,也發給了我,我很感動。” 唐霜說道:“我表姐也是堔城大學的學生,說起來你們是校友呢。” 徐嬌嬌是堔城大學的在讀研究生,黃唯唯也是,唐霜說這句話是為了進一步拉近他和徐嬌嬌的關系,少一點防備,果然,徐嬌嬌聞言,感興趣地和他聊了兩句母校的事情,看得出來,在他弟弟這件事上,母校給了她很大的支持,雖然堔城大學不可能官方支持,但是同學老師那里不斷傳來溫暖,令她難過寒冷的心有了些溫暖。 “在這件事上你最終想要一個什么樣的結果?粵州同濟大學已經暫停了他的研究生招生資格。”唐霜問道。 徐嬌嬌沉默半晌,說道:“……我也知道在法律上恐怕很難制裁簡思明,但是他沒有師德,這樣的人不應該繼續從事教育事業,現在所謂的暫停根本就是避重就輕,可能一兩年后就恢復了,到時候不知道又有什么樣的人遭到他的壓榨和迫害,我希望教育部取消他的教師資格。” 陳少劍第一次說話:“這樣的渣滓不該留在偉大的教育事業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