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宗方驊卻并未被他氣勢嚇阻,斷然道:“時教主太霸道了吧?品珍會有品珍會的規(guī)矩。上了臺叫了價,哪里有中途取消的道理?千年累積的四州第一盛會的口碑,豈不是就此付諸流水?” 時暻臉上擠出一個笑容,語氣卻十分淡漠:“品珍會的名聲與我有何關(guān)系?妨礙本人帶回“天演鐘”的,盡是本人敵手。” 宗方驊雖修為略遜一籌,但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哪里會懼。冷聲道:“時教主入元嬰三重境后以一敵二的壯舉,我容州修士也是有所耳聞的。莫非這二百年來時教主功行再進(jìn),意欲以一敵六?” 時暻哈哈大笑,猶如銅鈸亂擊:“如果你們六人同仇敵愾,時某自然不敵。不過你們?nèi)葜輲状笈蔀榱宋逍须s玉心懷鬼胎,本人又不是傻瓜,怎么會不知道?只要本人全身而退,再隨手打死三四百個金丹修士,你猜明年你們品珍會的收益會降低幾成?” 宗方驊權(quán)衡利弊,自己六人合力出手,時暻成功脫逃的可能性極低。但是萬一出現(xiàn)意外,后果卻無法承受。 時暻又開口道:“不過若要照顧品珍會的名譽(yù),也不是不行。聽說品珍會服務(wù)周到,百子圖更是神妙無方。交易會結(jié)束之后,百圖萬閣猶如星散。彌漫百里,不辨方位。此物被何人買下,勞煩貴宗在他的包間留個記號,本人自去追索。之后發(fā)生了何事,也與品珍會無關(guān)。” 宗方驊沉默了半刻,和其余三人作一眼神交流后開口道:“如此便等同于我品珍會和時教主聯(lián)手截殺客商。不妥,不妥。” 時暻正要發(fā)作,張舜府起身勸阻道:“以張某之間,時教主之法倒也勉強(qiáng)可行。只不過須略作修改。” 時暻悶悶道:“愿聞高見。” 張舜府拱手一禮,笑道:“交易之后,還要和賣方接觸,扣除抽水,返還其應(yīng)得之利。如果從寄賣此物的人那里,得到盜了萬池教寶物的線索。證明這“天演鐘”果然來路不正,那拍賣所得的精玉自然無需交割。” 時暻大喝道:“好!待捉住盜賊。事后聯(lián)系買家,所出精玉原數(shù)退還。品珍會應(yīng)得抽水,本人補(bǔ)貼一半。就當(dāng)這場競買并未發(fā)生,誰也不曾損失了什么。想必?zé)o論是誰中標(biāo),最終都會給本人這個面子的。” 宗方驊仔細(xì)思索了一遍,緩緩點(diǎn)頭。搖了搖座椅下垂掛的小鈴,不多時,一個水田羅裙的女子捧著一卷兩寸厚的簿冊走進(jìn)來。 這女子面貌和臺上主持競拍的那位很是相似,幾乎讓人懷疑是一胎所出。她面對七位元嬰真人,依舊落落大方。依次行禮之后問道:“宗真人有何吩咐。” 宗方驊道:“步鈴兒,檢查一下“天演鐘”是何人寄賣。” 年輕女子步鈴兒迅速的翻閱了手中藤紙簿冊。開口言道:“回稟宗真人。此鐘并非寄賣,而是買斷。前日由一無名散修上呈品珍會,要價精玉十八萬盒。當(dāng)時并無元嬰真人在場,我派吳執(zhí)事做主,認(rèn)領(lǐng)了十五萬。另外三派各認(rèn)領(lǐng)了一萬。換言之,此物已經(jīng)是四派所有。” 眾人神情頓時微妙了起來。這也是荒海的特殊處。如果是他處修士,要想在什么本地交易會上銷贓,可沒有這么容易。然而荒海什么資源都少,偏偏無名散修卻多。魚龍混雜,根本無跡可尋。更何況這人的確是個聰明人,如果他貪圖更高的收益選擇寄賣,必定要尸骨無存。 時暻看似性格霸道,但頭腦也很靈活。當(dāng)即開口道:“這樣再好不過。就當(dāng)時某欠了諸位一個人情。馬上開始拍賣后,時某自然會拍得此物。只不過無論成交價格幾何都只是一個虛數(shù)。會后時某將天演鐘取走,十八萬本錢奉上,品珍會也并不損失什么。諸位以為如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