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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在下一個瞬間，方縱發現周圍變成七彩的光線。

    所有的東西全部模糊了起來，很快的，周圍變成那棟大廈的頂層，幽铘幻界徹底消失了。

    “沒了幽铘幻界，怨魅就是普通的鬼物，我會安頓好我的妻、子。方縱，我程嬰永遠欠隊友的一條命，我的死，是還了這條命，我現在還能動，是還得還不夠多……”

    聲音逐漸模糊了起來，方縱抬頭，發現高空有兩道身影抱著一個嬰兒，用他都追趕不上的速度飛快消失。

    程嬰在最后回頭看了方縱一眼，和方縱對視：“人間行走不是只有我一個，小心別的人間行走。”

    方縱點頭，看向癱軟在旁邊的陰山鬼王：“你聽到了？”

    “是。”陰山鬼王苦笑道：“咱們打得太歡了，特別是新出現的何仙姑那些神仙，殺妖怪跟切菜似的，把東國大運給惹毛了。你們殺鬼隊不盡快安定內部的話，等到軍魄山谷積攢的戰士血性全部釋放，十幾億人會被戰士血性沖昏了頭腦，瘋狂的要求開疆擴土……殺鬼隊也頂不住全國人的要求吧？會發生……世界大戰！”

    “我們？”方縱敏銳的抓住了重點。

    “對，就是你們，我們鬼物很希望開啟戰爭。”

    陰山鬼王得意的笑道：“活人要吃飯，鬼物和活人一樣，也需要吞噬精氣和血氣。國內的小打小鬧填不飽肚子，還要被你們追殺，要是發生了戰爭……”

    方縱挑眉：“你很開心？”

    “我本來就是一位將軍，當馬革裹尸！”

    “你信不信我把你們鬼物全部殺掉？”

    方縱淡淡的吐出一句話，盯著陰山鬼王變色的臉：“靈鬼可以只吞噬鬼氣生存，也能接受香火的供奉，你們鬼物一樣可以。你說這些只是窺覷活人精氣和血氣的貪婪天性作祟，我不介意把你們全部殺掉，省得亂上加亂。”

    “你不是在養鬼嗎？”

    “有時候……”方縱翻個白眼，“我特么還懶得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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