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武多同聽得這天璣夫人竟是只想以一封羊皮秘卷糊弄于他,不禁是譏笑道: “呵,當真可笑!你莫不是將小王還當作是三歲孩童一般看待?只一張羊皮卷宗,便可證你清白無辜?” 天璣夫人閉著眼,仰天嘆息一口,又是誠懇回道: “此乃摩雅邪的先夫人天權夫人的親筆書信,天權夫人曾在日達木基的壽誕之時來過,二王子可還曾是記得?若小君未曾記錯,二王子當時可還是全權負責眾臣工的進宮拜謁,因此也應是見過各家書寫的拜謁。而天權夫人字跡清秀,筆鋒頗有章法。甚至是連你父王都是贊譽有加,因此字跡真假,你當一看便知!” 武多同將信將疑的接過羊皮紙,只見上面是以夜郎語寫道: “吾姊面啟惠鑒:音信久疏,抱憾良深。思你我本是同族姊妹,又憶少時來往頗深,時常山中夜談,于未來向往之甚!然而風云突變,父兄尊前,身不由己,你我宏愿,未能企及。妹寄天命于乍部以佐夫君,而姊則是奉于國主。所幸酋豪確是待妹不薄,而姊本應亦有良宿?!? 信中話語至此,武多同已是有些匪夷所思。他未曾想到,原來摩雅邪的先夫人,原來竟也是個僰人。隨后,武多同繼續是往下讀道: “然天意弄人,姊亦知之,姊雖枕于君側,實乃應吾君之允諾,暗害日達木基,以助其奪位篡權。卻不知姊竟然與王日久情深,不忍加害。妹既是授命于本族,無奈之下只得是以蠱加害于王,并致使王儲無辜亡故……” 讀到此處,武多同不禁是手腳微顫,咬牙切齒,一腔怒火亦是油然而生。 “姊自此便是時刻警覺,而后你我交手數次,姊均占得上風。其實妹亦自知,若論蠱力強弱,妹實不及姊。姊乃手下留情,妹自深知,但妹彼時已蒙心神,一為報答酋豪知遇之恩,二為重振我僰祖之大業。故而執迷不悟,一意孤行,妄圖以己之殘力,催動絕命之蠱!以致為蠱反弒,不日既殞……” “嗟乎!量妹此命皆為咎由自取,無怨于旁人。日達木基早年雖是窮兵黷武,罪于諸邦。但終能幡然醒悟,存亡繼絕,為善于鄰。吾族勢弱,母主本不該再懷有二心,妄圖是投以乍部,復我僰族往日之輝。惜妹悔悟已晚,今妹持余寵曾與摩雅邪明言,不得仇于吾姊。但奈何其怨恨結郁,恐難聽從。因此,還望吾姊日后務必多加小心……草率書此,祈恕不恭。敬請禮安,罪妹天權留?!? 武多同看完,雙手顫抖,喃喃道: “這……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天璣夫人卻是繼續搖頭嘆息道: “多同王子,還請仔細辨認。這可是天權夫人的字跡?本來小君為保吾妹之名譽,不宜將此書信示人,但二王子對小君誤會甚深,不得以,只得是取予王子一觀?!? 武多同往年確實曾在父王壽誕之時,看過天權夫人親筆書寫的賀詞,這封書信理應是虛假不得,但是他轉念一想,卻又嗤之以鼻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