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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通常不愿意去為難死者，因為死者已經一無所有，我不會贊揚你們的偉大，也不會感懷你們的壯烈，更不會憐憫你們的無辜，我沒有資格那么做。”

    “億萬星河，長夜亙古，時間無限，說什么都是渺小的，正義，邪惡，中立，或愛，或恨，都毫無意義，所以你們活著的時候可以去屠戮億萬生靈，或者成為被屠戮的億萬生靈的一部分，死了之后就立刻被遺忘，哪怕有人想要記住，卻也敵不過時間的侵蝕。”

    “所以，我愿意給你們一個新的選擇。”

    站起來，拍拍手，慕少安的神情很肅穆，哪怕這顆行星上曾經生活的200億謎巖人和他半點關系也沒有，但嚴肅一下總是可以的。

    就方才那十秒鐘，他一口氣就送出去一百萬單位的不朽法則，等于一萬單位的宇宙法則。

    這么做不是他腦袋燒包了，而是他終于意識到不朽法則的本質。

    別的法則都是拿在手中才能發揮作用，甚至可以比硬通貨還要硬通貨。唯獨不朽法則是不一樣的。

    慕少安一直在思索，他的盾擊三十六連這個說是天神技不算天神技，說是普通技能不算普通技能的攻擊技，但是什么支撐著這個技能的恐怖威力？

    他一早就確認了是不朽法則的變異，并且認為與他當初在紫鷹戰爭埋下的不朽法則有關。

    但是，他此刻并不在紫鷹戰爭的古戰場，也沒有機會取回曾經的不朽法則，那么到底因為什么，讓他可以隔著無數宇宙星空都能享受到這種紅利？

    然后這一次慕少安終于悟了。

    不朽法則是給無名者自定義的一種法則，英靈不朽也不是給某個人謀福利的。

    這種不朽法則全部聚集在他自己一個人身上又能怎樣？他自己能不朽嗎？只怕早晚會臭的。

    真正的不朽法則，就應該去它本應該去的地方。

    所以這才有了慕少安滿太空的亂跑，一邊逃避著病毒的追兵，一邊看到廢墟戰場，就立刻在這個戰場注入大量的不朽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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