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所謂真相-《農家醫女:將軍是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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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弟突然笑了幾聲,“若,若用醫館,乃至于整個溫家換我夫君與婆母安然無恙,我情愿拱手相讓!”
單手指天,氣勢十足!
越是這樣,溫父的心里好像越沒底了。
“那,那你去把溫言許叫來。”溫父指了指蓮蓮,跟前能用的也只有這個名義上的妾了。
蓮蓮雖聽不懂這里面的道道,可也能察覺這里面說的都是溫言許的不好,“俺,俺是言許的娘,俺的言許絕對不是壞人。”
“閉嘴!”溫父心里正煩著,別人不敢說正好沖著她脾氣。
蓮蓮趕緊把頭低下了,在她的心里夫君自然要比兒子重要些。
“還不趕緊去!”溫父看蓮蓮杵在那沒動,不由斥了句。
蓮蓮趕緊把飯放在桌子上,也不敢停一路跑著出去。
看樣子溫父要與溫言許對峙了,招弟心思一轉往喜弟的跟前蹭了蹭,“可要李威哥去請里正大人過來?”
她是想著,讓里正在旁邊聽著溫言許說實話。
喜弟卻搖了搖頭,“里正不會敢得罪縣太爺的。”若是尋常的小事也就算了,鬧出了人命他怕是恨不得在家里躲著。
更何況,凡事用一次算是人情,第二次再用余記的面子,里正那也會厭煩。
這么一想,似乎也就沒什么法子了。
等人的時候,招弟將喜弟的枕頭墊高了些,多少讓喜弟喝上幾口稀飯,不過就這么會兒功夫傷口又開始冒血珠子了,嚇的招弟手都開始顫抖了。
溫言許那邊倒是比想象中的還要快,聽著外頭有動靜喜弟讓招弟去書房避一避,她可是怕再讓溫言許對喜弟起什么心思來。
“爹。”溫言許進來恭恭敬敬的對溫父拜了拜,一席重孝的白衣,將他整個身子拉的很長。
若是看皮相,溫言許確實能拿出手來,也怪不得吸引的蓮蓮一顆心都撲在了他的身上。
“恩。”溫父哼了一聲,本來想嚴肅一些,又怕溫言許心里委屈,硬是放緩了聲音,“先坐下。”
回頭瞪了站在門口的蓮蓮,“你站在那做什么,這里是你該站的地方?”
蓮蓮這才反應過來,難得的臉一紅,“俺,俺這就走。”
跟前沒了礙事的人,溫父咳嗽一聲想問話,蓮蓮又推門進來,雙手把茶杯放在溫言許旁邊的桌子上,“走了一路也口渴了。”
溫言許看都沒看她一眼,眼神一直在溫父的身上。
蓮蓮訕訕收回手,在衣服上來回的擦了兩下,也跟著看了一眼溫父,“老爺,老爺渴不渴,我給老爺添點茶水。”
“滾,你要是再進來,就滾出溫家!”溫父這是真的急眼了,端起手邊的空杯子照著蓮蓮砸了上去。
不過溫父身子虛,這一下看著兇險,實則根本砸不到蓮蓮。
饒是如此也把蓮蓮嚇的不清,臉色一白趕緊跑了出去,生怕慢了會被溫父趕出去。
只是被蓮蓮這么一鬧,原本想好的話這會兒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問,縣衙里只說有證據證明母親行兇,可一不審理,二不許人報冤,如此不按常理不知二弟心里就沒有什么疑問?”話,還是喜弟先問出來的。
本來溫父以為喜弟問的這么直白,溫言許這邊總是會生氣的,沒想到溫言許突然笑了一聲。
這一聲與他的孝衣一點不相符,這一聲卻也讓溫父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何必問的這么麻煩,你直接問這事與我有沒有關系不就成了?”甚至還有心思,擺弄他的衣服。
只是掀起袖子來,才讓人看見他的里衣竟是紅的。
“孩子,你是不是生氣了?”溫父的心里,總還是想要有一點是希望,希望自己并沒有看走眼。
溫言許放下袖子定定的看著溫父,“不,我怎么會生氣呢,我對你早就不會生氣了。”
眼睛突然瞇了起來,帶著幾分嘲弄,“明明是你將我叫來的,明明你已經懷疑我了,還裝作一副老好人的樣子,你可知道,我就是煩你這個樣子!”
溫言許突然踹了一下旁邊的桌子,“我就煩你永遠裝的一副慈父,卻對我不用心的假樣子!”
突然發起來的怒火,讓溫父有些無措,“孩子,我,我敢指天對地的發誓,我拼盡所有都想做個好父親,絕無二心。”
溫父這話卻就跟觸到溫言許的逆鱗一樣,突然沖過去直接拽著溫父的領子,“是啊,你是想做個好父親,可卻不是好父親!”
聽見屋里的動靜有點大,李威趕緊進來瞧一眼,喜弟看見了擺了擺手先讓人出去。
溫父還想解釋,可領口勒的太緊了,根本說不出個完整的句子,“你的心里自始至終最掛念的是溫言煜,從小到大你都是為他考量,他有什么,不學無術的公子哥,成天的闖禍,可我呢?”
溫言許使勁的拍著自己心口,“我這么努力,努力成為讓你驕傲的兒子,可若不是我娘,你從來沒有打算過我讓回自己家。”
想想那些日子自己在溫家伏低做小,心里的氣一下子就沖了上來,“他成親的時候,你又是看生辰,又是往常氏村子里打聽,可我呢,我娘說怎么成的婚事你便信了,這師爺家的庶女膽小懦弱,一無是處,偏還又小心毒端的,這些這些你知道嗎?”
溫父被勒的臉都成了醬色,溫言許才注意到將人放開了,溫父一得了自由趴在躺椅上不停的咳嗽。
溫言許整了整自己的頭發,將身子站的直直的,漸漸的放緩了語調,“不過,這些都不要緊了,現在你們都得了報應了,所有欠我的都要還了。”
溫言許忍不住抬起手,笑了聲。
血又咳嗽出來,溫父現在也想不起掩飾,等著緩過勁來靠在躺椅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就算,就算我對不住你,可是你娘呢,她可是真心實意的對你,你怎么能下這么狠的手!”
“夠了!”溫言許突然抬高了聲音,“要怪就怪她自甘下賤,只貪圖男歡女愛,未婚有孕!生為她的兒子,是我一輩子的恥辱,我情愿她在我一出生的時候就掐死我!”
溫言許將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睛瞪大做了一個死人的樣子。
“瘋了,瘋了你簡直是瘋了!”溫父第一次見這世上竟有這么喪心病狂的人,嚇的連連搖頭。
溫言許卻又放聲的笑起了起來。
那聲音笑的人心了發慌。
“瘋了,我是瘋了,我要這個世上所有對不起我的人都去死!”說完,猛的轉頭看向喜弟,“我知道你是個有心計的,可那又如何,有溫言煜那個好沖動的就足夠了,我要看著你們,一個個在我手中消失殆盡!”
大約覺得今日失態了,溫言許深吸了一口氣,笑的平和,“忘了告訴你們,我早已經得了童生的名號,只不過你從來只關心溫言煜的學業,從未一次去縣里看過榜單。不過這樣也好,比起處置一個白丁來說,我這個得了功名的,誰也不愿意惹麻煩。”
而后,雙手轉了轉,“更何況我前前后后送進去了一百兩銀子,一百兩溫家的銀子!”
溫言許的話讓喜弟的心沉到谷底,沒想到他竟得了這么好的成績,眼看著又要科考,若是努力不定能是個舉子。
處置這樣的人得上報知府衙門,還要知會學府衙門,鬧的這么大,就算沒這一百兩銀子縣太爺都不一定會為他們主持公道。
如今,就算再給安家施壓也于事無補了。
若要想要公道,怕只有以民告官這一條艱難的路了。
只是,連李威都知道,官官相護的道理。
看喜弟一臉的悲戚,溫言許就更得意了,甩了甩衣袖,“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不過,等著那倆人的尸體回來的時候,我定會,在靈前給他們上一注香。”
“你站住!”溫父突然瞪大了眼,使勁的喊著。
可溫言許自認將該說的都說完了,根本沒有停留的意思。
“我不是你的生父,你沒有資格恨我!”溫父一著急,把壓在心底的話都敢喊了出來。
這下就是把喜弟都給驚了一下。
更罔論溫言許了,他猛的回頭盯著溫父看,“你想救那人出來,連這樣瞎話都編了出來。”
既然已經把話說喊了出來,還不如一次說個清楚,“我沒有騙你,我跟你娘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一二,當年她不顧我們的情誼跟著人家走了,后來被人騙了回來尋我。”
溫父一頓,繼續說道,“后來我們藕斷絲連破鏡重圓,這些你們都知道,可是不知道的是,那時候她已經有了身孕。”
溫父的是眼睛瞇了起來,開始回憶那段往事。
那時候他雖然同情郭氏,可是始終對郭氏心有芥蒂,只不過那時候溫母不好懷身子,溫父也有些惆悵,偏偏郭氏會做解語花。
男人或許都有劣根,對于這些得不到的東西總會有一種想要探究的沖動,那一夜倆人都喝多了,郭氏主動湊到他跟前。
一夜風流!
可偏偏,清晨起來的時候發現褥單上一片紅色,郭氏卻昏迷不醒。
溫父推了幾下,發現郭氏身下的紅越來越多,溫父心里一驚趕緊幫郭氏把脈,竟然發現她已經有孕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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