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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進來的？”

    “中毒！”莫吉那補充道：“鉈中毒。”

    “誰干的？”

    “不知道！你進來的時候就光流口水，神志不清了。”

    “誰送我進來的？”

    “不知道！是你告訴我你什么時候會進來的，難道不是你自己把自己送進來的？”

    古正白了他一眼，神經(jīng)病！

    “我能離開嗎？”

    “不能！這里是終身看護，一旦下了診斷書，就出不去了。”

    “可我沒病啊！我很正常，如你所見！”

    “在醫(yī)生眼里，每一個精神病人都覺得自己是正常的。你千萬別做傻事，你越想出去，就越出不去，這里沒有人權！”

    莫吉那還想再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走廊里傳來了腳步聲。一個守衛(wèi)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叮叮當當?shù)赜檬掷锏南鹉z警棍敲著經(jīng)過的病房鐵門，轉了一個墻角，便見莫吉那推著餐車從眼前路過。

    古正一眼就看中了那守衛(wèi)的手機，那是他必須要得到的東西。

    所以他略施了一些小計。

    他這個病房一共住了六個人，有三個看上去癡呆地不行，整日只知道抬頭望著鐵窗外湛藍的天空，流著口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吉那說他以前也這樣，跟個廢人一樣。還有兩個有一些意識，能交談，但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蠢話。

    其中有個叫卡夫卡的中年胖子，你不能叫他名字，你得叫他王子，否則他就會像一輛重型坦克一般碾壓過來，拳打腳踢。

    王子說得最多的，就是他在亞迪麥有一個軍火庫，號稱坐擁整個中東地下軍火市場，是個敢賣原子彈的狠人。之所以會進來，是因為他有一天在他家試爆了一顆五千萬頓當量的核彈，被沖擊波震成了腦震蕩。之后沒恢復過來，就被家里人送進了這里。

    古正之所以選擇了他，是因為這貨看上去憨憨的，又有肉，經(jīng)砸。

    他把王子喊到了自己身邊，然后分了一塊吃剩下的黃油面包給他。接著一把摁住了他的腦袋，撞在了鐵門上。

    “當！”一下，鐵門在抖。

    “當！”再一下，地板在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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