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驍的農家女與皇帝一視同仁之論,讓左青穗霎時間陷入失神,好久之后,才感到自己已經臉紅得發燙。 “師,師兄你又在胡說。” 白驍反問道:“難道不是嗎?侮辱一個普通農家女罪不至死,但侮辱皇室卻十死不赦,那么生與死的界限在哪里?誰來畫這個界限呢?” 聽到白驍如此鄭重的提問,左青穗反而答不上來。 她想說是法律,但是這位出身邊郡農家的少女,很清楚帝國的所謂法律究竟是在約束著誰,縱容著誰。 至少絕對不是在約束白驍。 白驍說道:“至少在雪山,這個標準很簡單。你盡可以去撩撥山上的任何野獸,如果對方打不過你,你就罪不至死,如果對方比你更強,你就死無葬身之地。我想這個道理在南方大陸也是通用的,侮辱皇室之所以十死不赦,是因為皇室有這個實力讓你死。而現在,無論你我,都有實力讓惡言者去死,所以她當然是罪該致死。” 白驍說完,旁邊高遠已經目瞪口呆地鼓起掌來。 師兄,你特么太讓人驚喜了! 幾個月前還是個對南方幾乎一竅不通的野人,遇事不決先撒錢。現在卻能說出富有哲理的話來! 果然多讀書是可以省錢的啊! 不過,驚喜歸驚喜,卻不能真讓白驍去放手殺人。 “白驍師兄,殺人容易,善后難啊。就像是張進澄那件事一樣,原詩老師打臉打得爽快,之后卻引起了一連串的麻煩。你現在殺一個農婦當然容易,但是……別的姑且不論,青穗會開心嗎?伯父伯母又會開心嗎?那些惡毒村人若是喝水嗆死吃飯噎死,或許他們還能淡然處之,甚至感慨一句老天有眼,但如果是你出手殺人,性質就不一樣了!而你殺人,是為了讓他們開心,還是為了讓他們不開心?這里面沒有什么道理可講,人心如此,不能強求的。就好像你不能指望青穗變得像你一樣高大健壯。” 白驍沉吟良久,才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你說得沒錯,入鄉隨俗,我應該尊重南方人的價值觀。” 有了這句話,高遠和左青穗都松了口氣。 再之后,左青穗就不由羞澀起來。 無論如何,白驍剛剛是在為了她而思考,而行動…… 想到這里,少女忽然感到心中涌起的幸福感簡直讓人昏厥,相較之下,鄰家的那個惡毒婦人也沒有那么可恨了。 不過,這份幸福感,只要深深藏在心底就好, 另一邊,高遠則開啟魔識,與白驍密語道:“師兄,這件事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雖然我在這邊能用的人手都是些下三濫的廢物,但對付下三濫,卻是下三濫最為適宜。這些鄉村的愚夫愚婦不識天威,但對于那些真正的破皮無賴,他們反而怕的要死。就好像雀鳥的天敵往往是貓,而非獅子。” “那就拜托了。” “哈哈,同學一場,這是應該做的嘛,平時青穗的筆記我也沒少抄,總該回報一下了。你稍等著我去迷離域里聯系一下,保準不出三天就要那些愚夫愚婦跪在左家門前懺悔贖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