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麥縣令將門關(guān)嚴,看著蜷縮在床角的麥太太:“你這又是何苦?欽差大人就在前院,鬧起來被他瞧出端倪,咱們怎么辦?” “能怎么辦?涼拌。” 麥太太冷笑著:“我和你成婚十年了,你今天跑來問我湘蓮姐是怎么死的,原來你一直都不信我,還是動了納妾的心,或者是嫌棄我了,那就給我一紙休書,叫我下堂好了。” “太太說的哪里話,這些年我心里都只有你,從沒想過納妾,更沒想過將你休了。”麥縣令往前走了一步坐在床頭,伸手去拉妻子的胳膊,“來,到我身邊來,我們說說話。” 麥太太往前挪了挪,麥先生稍微用力,將她拉在懷里,蹭著妻子的發(fā)髻低聲道:“你怎么這么想不開,你要是真有個三長……什么,我該怎么辦?” “是你不信我,拿湘蓮姐的事來問我,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還拿出來說,甚意思?”麥太太的手撫過丈夫的鼻梁,在那上面輕輕按了一下,“真是可惡,你還是不信我。” “我只是被欽差大人的話問到了,他說……” 麥縣令想了想道:“算了,你與你說了,怕嚇到你。” “我們老夫老妻這么多年,你看我什么時候被嚇到過,過去我們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迎來送往的的我怵過誰來?” 麥太太將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演繹的格外優(yōu)雅,當著外面下了麥縣令的面子,讓他不好意思再和自己深入交談湘蓮的事情,她深諳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道理,靠著丈夫,小手在他臉上,身上游走,嘴里說著:“我只有你,你若懷疑我,我是真不能活了。” “說給你聽也沒什么,我疑心是有人背后搞鬼,剛才清醒過來,仔細想想,實在想不起這些年到底得罪過誰,要借著欽差的手與我為難。” “欽差大人怎,他是怎么說的。” “他畫了一幅畫,嗯,也不能說是一幅畫,烏漆麻黑的,像是一個大燒餅,他說畫的是個女子,嘴角邊有顆紅色的朱砂痣,他還說那個女子是自縊死的,不,不是自縊,是被人勒死吊起來,就像郭娘子一樣。他還問我,為什么郭娘子身上不見傷痕,也不見中毒痕跡,這樣情況下到底是怎么吊到房梁上去的。這一切像極了湘蓮當年……” 麥太太雙手緊緊地摟住丈夫的腰:“真的啊,湘蓮姐當年也是這樣……死的,難道不是自縊,是被媽媽給……天吶,天殺的老-鴇-子,她竟然對湘蓮姐下手。” 麥縣令連連點頭:“對,一定是那惡毒的女人做的,她對湘蓮一直不滿,得知我能贖湘蓮出去,心生怨恨下了毒手。” “那怎么辦,我們會蘇州去找那女人算賬?” 麥太太清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她已經(jīng)要三十歲了,依然美麗苗條,顯出無辜神色格外誘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