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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石臺回道。

    “水？什么水？”

    “水。”

    季寥微微疑惑。

    “摸我。”石臺接著道。

    季寥將石臺上的化成的貓兒的水光收回，伸手按住石臺。他看到了一顆清澈透明的心靈，不含絲毫雜質。

    季寥原以為女郎的心靈已經夠純凈了，但后來他又認識了太子弟弟，他以為太子弟弟的心靈是世間最純凈的一顆心，直到此時他見到了石臺的內心。

    佛家所謂琉璃世界，大約可以形容石臺的心靈。

    石臺的記憶，在季寥看到它心靈那一刻起，便開始展現在季寥面前。石臺的記憶，跟他作為一株草時很相似，充滿單調和乏味。終于在某一刻，季寥在石臺的記憶里看到了少年魔王，還有一只貓。少年魔王是來取無字經的，卻因為貓兒而罷手。后來法主又出現了，跟少年魔王激斗。

    顯然這件事讓石臺記憶很深刻，所以季寥看到畫面很清晰。

    少年魔王跟法主大戰，最終退走，法主也因此受了重傷。再之后又是長久單調乏味的畫面，不知又過去多少歲月，貓兒再度出現了，它這次呆了許久。

    石臺的“嗯”聲亦是在這段歲月里跟貓兒學會的。

    貓兒有時候還把人皮佛經披在身上，盤坐起來，如同入定的老僧，有時候還嘴里念念有詞，仿佛在誦經。

    在某一個夜晚，星光如水流淌進藏經閣。

    藏經閣如積水般通明。

    貓兒走進星光里，星光如同水一般蕩起漣漪。

    不。

    季寥發現了蹊蹺，那不是星光蕩起漣漪，而是空間扭曲起來。

    貓兒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同時前爪伸出，化出詭秘的符號，水波一般的星光劇烈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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