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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天魔法并沒有學(xué)全。”

    季寥沒有停頓，繼續(xù)不停的書寫。

    “想知道怎么將心魔徹底從道心驅(qū)除么？”

    那聲音語速很快。

    季寥仍是沒有停頓。

    “我可以幫你對(duì)付那個(gè)家伙。”

    季寥書寫的速度慢了，這不是因?yàn)樗t疑，而是釘頭七箭書使用起來，本身就很困難。

    但他沒有停下來。

    “我可以交出你手下的魂魄，還可以告訴你許多遠(yuǎn)古的隱秘。”

    “求求你了，你難道想要你的手下跟我一起死。”

    “不要啊，我知道錯(cuò)了。”

    “你放過我，好不好。”

    那聲音越到后面，越是哀求，卑躬屈膝。

    “不好。”

    季寥終于回了一句，最后一筆順勢(shì)完成。

    他咳出一口血，灑落在書稿上。

    “自在天魔主”五個(gè)打字被血液染上，很是詭異恐怖。

    “不。”

    一聲長長的哀嚎響徹在季寥道心中，久久不絕。

    虛空里飄起一枚氣泡，季寥伸手將它接住，里面是佛屠子的神魄，明滅不定。

    滿山的櫻花仍在不間斷飄落，寺廟古樸。

    季寥小心翼翼地拿著氣泡，走上前面的寺廟。

    這是一間觀音禪院。

    緩步走入其中，季寥心里想著，觀自在和自在天魔主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兩者都參悟了大自在之道。

    佛魔有別，但又殊途同歸。

    觀自在的佛像擺放在季寥面前，神龕干干凈凈，沒有積灰。

    是否象征菩薩不惹塵埃？

    “觀自在菩薩，你有無邊佛法，可否為我指點(diǎn)迷津。”季寥看著佛像，淡淡問道。

    他還記得當(dāng)初和音音在一起時(shí)的夢(mèng)，夢(mèng)到了潮音洞，紫竹林，還有觀自在。

    還有洞庭龍宮的一根毫毛，以及其中的水月觀音法相。

    這間觀音禪院，自不是偶然出現(xiàn)。

    太一已經(jīng)跟季寥說了很多，他又有什么迷津需要指點(diǎn)呢。

    季寥發(fā)問，菩薩不答。

    季寥看著沒有反應(yīng)的佛像，心中生出一個(gè)念頭，世間真沒有觀自在了么。

    “卻有音音。”

    佛像掉了一滴淚水，如夢(mèng)幻泡影般不真實(shí)，可季寥接住了，然后覺得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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