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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校尉忙外，守夜的事情交給我們四人就好。”林層染看向其他人，見沒人反對，繼續(xù)道：“待會抓鬮確定順序。”

    胡桂揚(yáng)來到前院，蔣二皮、鄭三渾已經(jīng)做好一大鍋米飯，酒肉都是現(xiàn)成的，熱熱就行，兩人坐在凳子上，周圍點(diǎn)了一圈的油燈與蠟燭，生怕有鬼接近。

    胡桂揚(yáng)正要開口笑話他們幾句，外面?zhèn)鱽黼s沓的腳步聲，顯然是有一大批人闖進(jìn)趙宅前院。

    來了四五十人，一半是錦衣校尉，而且是胡桂揚(yáng)在南司的同僚，帶隊(duì)者正是鎮(zhèn)撫梁秀本人。

    梁秀看上去心情不錯，臉上帶著微笑。

    胡桂揚(yáng)上前，拱手笑道：“梁大人怎么有空來我這里？”

    “不是來找你的，把那四個異人叫出來。”

    “干嘛？”

    “輪不到你問。”

    “抱歉，梁大人雖是南司長官，但我已被借調(diào)至西廠，一仆難侍二主，我奉西廠之命安置異人，不敢交與他人。”

    梁秀冷笑，從懷里取出一份折子，“早知道你會推三阻四，這是西廠給你的命令。”

    一名校尉立刻上前，提著燈籠照亮。

    胡桂揚(yáng)接過折子，打開看了一遍，又看一遍。

    “汪廠公手書，上面有他的印章。”梁秀提醒道。

    “呵呵，印是真的，但廠公的筆跡沒這么工整。”

    梁秀臉色一沉，“命令總是真的，胡桂揚(yáng)，還不快快叫人出來？”

    胡桂揚(yáng)將折子還給梁秀，笑道：“廠公的命令是要我‘不得阻撓’，可沒說讓我‘叫人出來’，實(shí)不相瞞，異人不好打交道，我也害怕。梁大人是來調(diào)查童豐死因吧？我可以保證，這里的四位異人都不是兇手，大人若是不信，請自去后院。”

    “嘿，你以為我不敢嗎？西廠曾經(jīng)試過童豐的身手，他一人大概能敵十名普通高手，我今天帶來五十人，個個武功高強(qiáng)，以十?dāng)骋唬€剩十人。那四人若肯老實(shí)接受訊問，自然最好不過，若是不肯，就別怪南司不客氣了。”

    胡桂揚(yáng)嘆息一聲，“廠公這是怎么搞的？明明說好的事情……今晚一鬧，異人再不會信任廠衛(wèi)里的任何人。唉，前功盡棄。”

    梁秀走近兩步，小聲道：“你以為汪直受寵就能只手遮天了？你忘了，宮里受寵的人不只他一個。待在這里別動，審過那四人就來審你，若論嫌疑，數(shù)你最大，童豐與你不睦，誰都知道。”

    “若是因?yàn)榕c我不睦就會被殺，那梁大人可要小心了。”胡桂揚(yáng)笑道。

    梁秀嘿了一聲，招手示意同來的五十人去往后院。

    童豐在西廠一直隱瞞實(shí)力，胡桂揚(yáng)覺得沒必要提醒鎮(zhèn)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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