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誰聽誰-《大明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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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店里,郭舉人拒絕進(jìn)城共享金丹,在山里自在慣了,他無法接受任何形式的“招安”。
郭舉人沒有立刻回到山里,而是趁機走訪京城附近的熟人,一是拜年,二是打探消息,無名士兵需要金丹,哪怕品相不佳,也能維持一陣。
士兵對郭舉人惟命是從,但有一點,從來不肯脫下身上的軍服,郭舉人只好將他安置在一家小店里,由兒子郭禹看守,他單獨外出,盡量早回。
事情不太順利,郭舉人的朋友多是年輕時闖蕩江湖結(jié)交的,最年輕的也將近五十歲,早已金盆洗手,不問江湖是非,連鄖陽金丹是什么都不知道。
手上的一枚金丹眼看就要耗盡,必須節(jié)省使用,士兵卻沒法理解這一點,病情加重,脾氣逐漸變得暴躁,郭禹彈壓不住,只能換成父親留店看守,他出去想辦法。
“實在不行……就去找胡校尉吧?!惫e人的驕傲必須向現(xiàn)實低頭,不得不承認(rèn),在山外他無能為力,就連小店,也是出大價錢租下來的,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合適的住處。
郭禹更沒有門路,只能按照父親的指點,一路上到處打聽,前往幾家拜訪探問。
依然一無所獲,兩天下來,五家人他只找到一家,其余四家不是早就搬得不知去向,就是家主已亡,親眷根本不記得什么郭舉人。
郭禹走投無路,決定回店之后勸說父親早點去投奔胡桂揚,或者更決絕一些,干脆放棄無名士兵,回山里重新辨識,沒準(zhǔn)山民當(dāng)中會有異人出現(xiàn)。
店里沒人,唯一的店主、掌柜兼伙計不知去向,郭禹沒太在意,一進(jìn)入后院,他立刻覺得不對,士兵竟然沒有叫喊,父親也沒有警惕地發(fā)聲詢問。
他推門進(jìn)去看到兩具尸體,士兵仰面,咽喉中招,流出的血像是一條勒住脖子的紅繩,父親躺在不遠(yuǎn)處,身上無傷,嘴角滲出一絲血跡,身體僵硬,早已沒有鼻息。
“所以我進(jìn)城來找胡校尉,這算是父親的遺愿。”郭禹小心地說,目光盯著胡桂揚,只要對方表現(xiàn)出一絲為難,他立刻告辭,即使露宿街頭,或是被官兵拿下,也不給人添麻煩。
“先吃飯,在我這里住一晚,其它事情明天再說。”
胡桂揚不算冷淡,也不太熱情,郭禹猶豫一下,決定接受,拱手道:“多謝胡校尉的收留。店主大概是見到尸體,怕受到官府盤問,所以一跑了之。如今尸體還停在店內(nèi),我沒有別的奢求,只望胡校尉能助我一騾一車,將父親遺體運回山里?!?
“放心,這事簡單,還是先吃飯吧?!?
趙宅仆人未全,飯菜仍是那幾樣,多了一壺酒,胡桂揚陪著郭禹一塊吃,笑道:“抱歉,這里沒什么好東西,明天或許會有改善,后天咱們?nèi)ゾ茦前??抱歉,我忘了你現(xiàn)在的情況。”
郭禹倒不挑剔,扒飯大吃,含糊道:“很好,很好?!?
兩人吃完,胡桂揚送郭禹找間房休息,路上問道:“你怎么找到這兒的?”
“父親生前告訴過我你在史家胡同的住處,我去那里,你家沒人,一個老道給我指路,說你搬到了觀音寺胡同。”
胡桂揚不記得自己曾向郭舉人透露過住址,只能推測這位老族長心思細(xì)密,暗中打聽過。
“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要出門,傍晚才回來,你留在這里不要出門,別人問你什么都不要回答?!?
“當(dāng)然,我找的是胡校尉,別人我都不認(rèn)識?!?
胡桂揚笑笑,拱手告辭。
他不想讓郭禹透露細(xì)節(jié),這樣一來,明天去見廠公時,就不必透露太多。
次日上午,他獨自騎馬前往西廠,等了將近兩個時辰,喝了好幾壺茶水,與百戶韋瑛已經(jīng)無話可聊的時候,汪直總算姍姍來遲。
胡桂揚被叫到公堂拜見廠公,在門口排隊等候。
汪直依次處理公務(wù),最后才輪到胡桂揚,先對韋瑛道:“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值守了,去趙宅跟胡桂揚一塊查案?!?
“遵命?!表f瑛一句也不多問。
汪直轉(zhuǎn)向胡桂揚,“去年給你的那份駕貼還在嗎?”
“在,一直好好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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