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就是,決戰(zhàn)紫禁之巔的起源。 也就是說,這一場決斗,從最開始,就是謀劃好的。 那么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包括今晚的行刺,定然也和寫信的那個人分不開。 而現(xiàn)在正在袁白鹿手里攤開的那封信,書寫的人…… “宰相大人,是殿下的筆記嗎?”陳嘲風(fēng)最后問。 “……不錯。”袁白鹿說完,整個人又磕頭磕了下去。 “父皇,兒臣,說完了。”問完最后一個問題,陳嘲風(fēng)轉(zhuǎn)身,對著寶座上的皇帝,緩緩行禮,然后垂手立在一邊,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至于說太子殿下陳睚眥,他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過了很久。 皇帝忽然像是回過了神來,說:“老二,老三說完了,你有什么說的嗎?” “……兒臣,沒什么想說的。”陳睚眥終于轉(zhuǎn)過身,搖了搖頭。 “沒什么想說的?”皇帝點了點頭,“那老二,你完了,現(xiàn)在一切的證據(jù)都說明,是你謀劃了一切,意圖在今夜刺殺朕,并且嫁禍給你的三弟和古月安,然后趁亂登位,雖然你貴為太子,可是只要朕一日活著,一刻活著,一息還活著,你就只是太子而已,太子謀反,也是大罪啊,你真的沒什么想說的?” “……父皇。”陳睚眥點了點頭,然后又叫道,“父皇。” “好,很好,既然如此,那大家把一切都說開了吧。”陳睚眥忽然一下子,好像全身都輕松了起來,然后他驀然仰天大笑了起來,笑聲震得整個含玉殿都在晃動。 良久后,他笑聲收歇,轉(zhuǎn)頭看向了三皇子陳嘲風(fēng),以及以袁白鹿為首的一眾大臣,道:“你們好啊,非常好,尤其是你,老三,你真是煞費苦心,無中生有,捏造了那么多的罪證,想至孤于死地,還有袁白鹿,袁宰相,你,還有你們……” 他指著所有的大臣。 “你們以為,就憑這些東西,就憑你們這些耍筆桿子的人幾張破嘴,幾張破紙,就可以摸到那個位置嗎?!”他說到最后幾個字,驟然咆哮了起來,手也是毫無顧忌地直接指向了皇帝坐著的那張寶座,“做夢!我告訴你們,統(tǒng)統(tǒng)是,白日做夢!” 他的眼神已經(jīng)猙獰,整張臉孔都扭曲,睚眥之相畢露。 “孤今天就來告訴你們,為什么,我大陳,是……以武立國!而不是以文,刀劍,永遠(yuǎn)比嘴皮子和筆桿有用。”陳睚眥又笑了起來,低低地笑,得意地笑,暢快地笑,終于肆無忌憚地笑,“來人吶,有人謀反,捉、拿、反、賊!” “有!!!”下一刻,一聲猶如轟雷般地聲響,從含玉殿之外傳來,那是無數(shù)個聲音合成了一聲地聲音,夾雜著猛然成一地跺地聲,猶如天罰。 很多剛剛跪穩(wěn)了地大臣,都是軟倒在了地上,再次屎尿齊流。 整齊劃一地步伐,一群穿著最精銳地鎧甲地士兵,從含玉殿外開了進(jìn)來,卻正是皇宮里應(yīng)該直屬于皇帝地皇家御林軍。 “御林軍赤龍衛(wèi)大統(tǒng)領(lǐng)蕭陌離聽令,三皇子陳嘲風(fēng)與宰相袁白鹿及一干黨羽,勾結(jié)江湖草莽,刺殺皇帝陛下,意圖謀反,證據(jù)確鑿,著,當(dāng)場,斬、立、決!”最后三個字,陳睚眥是一個字一個字看著陳嘲風(fēng)說出來的,他的眼里,是無盡地火焰,是多年地宿怨終于可以達(dá)成了地狂喜,還有無盡地嘲弄,“怎么樣?三弟,費盡心思,機關(guān)算盡,以為勝券在握,結(jié)果轉(zhuǎn)眼之間,你所有地精致地謀劃,煙消云散,所有地為我精心準(zhǔn)備地證據(jù)都敵不過我一支鐵軍,反而以后都要成為你地罪證地感覺,好受嗎?” “天下……”陳睚眥霍地張開了雙臂,像是要擁抱整個世界,“是我的了。” 這才是,真正地,陳睚眥。 “真的是這樣嗎?皇兄?”就在這時,一直默默聽著地陳嘲風(fēng),忽然站直了身子,再沒有之前對著陳睚眥時,那種稍稍有些彎腰地樣子,稱呼,也從殿下,變成了更親切地皇兄。 他的手交疊著安放在腹部,整個人筆直如同一桿旗幟,眼睛里,是溫潤到了極點地光,像是湖水,又像是海洋。 看不見底。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