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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歌心中不是滋味。

    兩人能如此，確實與他脫不了干系。

    如果不是他挑撥離間，如果不是他在聶無雙面前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她們又怎會是這種下場？

    陳歌內心自責！

    他不知道聶無雙怎么會這么傻，不是都說修行界的人個個心機深沉，城府都深不可測嗎？不是說修行者都是陰險狡詐的嗎，算計極深的嗎？不是說修士都是那種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嗎？

    為什么…

    為什么這個女人會如此單純。

    會做出這種傻事？

    為什么他說什么聶無雙都相信？

    難道就沒一點腦子嗎？

    陳歌心中復雜。

    他不想傷害紀月和聶無雙，可紀月和聶無雙卻因為她受了傷，這點讓他有些罪惡感。

    “你們？沒事吧？”陳歌真切地問。

    這是他穿越而來，第一次透露出真感情，真情緒，真關懷。

    說實話，他剛剛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并沒有把任何人放在心上，他把一切當成了一場游戲，一場自私自利只為我自己的游戲，他并沒有融入這個世界，融不進宗門，不可能與人敞開心扉，哪怕是牛軻廉，也沒真心走進他的心里。

    他為自己之人而活，不管是誰，他都能利用，他不相信任何人，因為他覺得修行界，都應該是陰險狡詐的，在凡界，人們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露出丑惡的面孔，在修行界這種可以追求長生大道的地方，競爭肯定更加激烈，肯定更加黑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機，都是自私的。

    所謂的感情，無論是師徒，還是夫妻，亦或者兄弟，都是嘴上說說而已，真到了關鍵時刻，誰會管你死活？誰會陪你送死？

    可是今天聶無雙給他上了一課。

    修行界，自私自利的人很多，可擁有真性情的，也不是沒有。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不再抱有旁觀者的身份，不再有游戲的感覺，而是真正融入了這片天地。

    這也是一片，又愛又恨，有仇有怨的世界，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并不是一個虛擬世界。

    “無礙，我們還死不了！”紀月笑了笑。

    她是真感激陳歌。

    陳歌的所作所為，她都看在眼里，女人是細心的，哪怕她們嘴上不說，可你做的一切她都會注意。

    聶無雙同樣感激陳歌。

    陳歌看到她們的目光，心中更加刺痛。

    仿佛在諷刺他一樣。

    不，這種真心的感謝，比諷刺更加刺眼。

    “楊絳，如果我徒弟有事，宗門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你可知道，你可知道無雙對黃靈宗多么重要？”紀月狠狠地盯著楊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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