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朱縣令想必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從宋押司心急火燎的樣子，看來是很急。

    陳凱之不敢怠慢，卻無蓑衣，只好尷尬地?fù)沃钠朴蛡悖窝核疽娝綘睿唤溃骸斑^兩日，我送一件蓑衣來。”

    “多謝。”陳凱之沒有拒絕，人情嘛，只有欠著，關(guān)系才能進(jìn)一步，宋押司是縣里的實權(quán)派人物，很多時候，縣里的事他出面甚至比高高在上的縣老爺更加輕易。

    匆匆趕到了縣衙，那破油傘沒什么作用，陳凱之不出意外的渾身濕透，行至前衙的廊下，卻見一老者陰沉著臉，領(lǐng)著一個相熟的人來。

    陳凱之眼尖，一眼就認(rèn)出了張如玉。

    而走在前的中年男子，一身錦衣華服，四旬上下，顧盼自間，使人凜然。

    張如玉在那中年男子的耳畔耳語了幾句，接著便直勾勾地瞧著陳凱之。

    這男子陰沉著臉，道：“是陳生員？”

    陳凱之駐足，對于和張如玉有任何關(guān)系的人，他的態(tài)度都是欠奉：“敢問是哪位？”

    “我是張如玉的父親，呵……陳生員，咱們張家倒是當(dāng)真該謝謝你才好。”

    張父眼眸微瞇著，目中帶著滲人的氣息。

    陳凱之也只是微微一笑：“噢，雖不知你想謝什么，不過……不用謝。”

    張父一甩袖子，冷哼一聲，只是那雙眼眸里，卻如刀一般的鋒利，只掃了陳凱之一眼，便領(lǐng)著張如玉揚長而去。

    江寧張家，也算是大族，不過陳凱之見他們父子氣急敗壞的樣子，心情卻很平靜，他沿著長廊，穿過月洞，到了廨舍的小廳，便見朱縣令在此久侯多時了。

    朱縣令背著手，在這廳中來回踱步，顯得焦慮，見了陳凱之進(jìn)來，方才露出了幾分溫和。

    “凱之，你來了，不必多禮了，本縣問你，府試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陳凱之便將事情的經(jīng)過大抵說了一遍。

    朱縣令便開始陷入深思，他顯然想找出玄武縣的破綻，可是很快發(fā)現(xiàn)，那位玄武縣的同僚，將事情辦得可謂滴水不漏。

    他長長嘆了口氣，才道：“如此說來，你往后再努力吧，老夫料不到那姓鄭的竟會如此厚顏無恥，倒是小覷了他，你吃過了這一次虧，也算得了教訓(xùn)，權(quán)且是吃一塹長一智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