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王提學萬萬想不到是這個結果,他皺眉,想要辯駁什么,卻又很惋惜地看了陳凱之一眼,這若是革了學籍,陳凱之的一生也就完了,更何況接下來的牢獄之災? 這時,陳凱之卻是道:“不過……學生可以證明學生絕沒有對鄭公公動手。” 這突如其來的話,卻又打破了沉默。 這又是什么意思? 這案情都已經定巚了,陳凱之還想玩什么花樣? 張儉不耐煩到了極點,只是現在已經塵埃落定了,他倒也不擔心陳凱之翻案:“你又想說什么?” 其實很多時候,陳凱之不想將自己的本錢露出來,因為他自信悶聲發大財的道理,可是現在,顯然這些人是非要逼自己了。 陳凱之繼續道:“不知大宗師可否讓學生問鄭公公幾個問題?” 張儉已隱隱不耐煩了。 王提學卻是趁機道:“既是牽涉如此大,自該水落石出才好,你盡管問。” 陳凱之感激地看了王提學一眼,上前一步,朝鄭公公行了個禮道:“敢問鄭公公,學生和你有多大的仇?” 嗯? 鄭公公一呆,撇嘴道:“這咱哪里知道。” 陳凱之竟是含笑,這宛如美玉一般褶褶生輝的少年,給人一種深藏不露的感覺,到了這個時候,他竟還能如此淡定。 陳凱之道:“假若鄭公公認為是學生打了你,那么敢問公公,公公覺得學生下手可重嗎?” “重,當然重!”鄭公公下意識地回答:“怎么不重?” 他當然得說重,越重罪名越大。 陳凱之微微皺眉:“有多重?” 有多重,對于一個挨揍的人來說,這就屬于玄學的范疇了,鄭公公心里想,難道還說你留了后手? 若是留了后手,罪責可就不輕了。 鄭公公冷冷道:“自然是往死里打。” 陳凱之長眉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卻是步步緊逼:“這么說來,若是當初,學生倘若當真打了鄭公公,而且還如鄭公公口中所說的一樣,是往死了打,學生甚至還想謀害鄭公公的性命不成?” 鄭公公是何等奸詐之人,宮中的明爭暗斗見得多了,現在他只想著將陳凱之往死里整,現在陳凱之追問,若只是單純的毆斗,顯然是罪不至死的。 可若是說陳凱之蓄意殺人,便可教陳凱之死無葬身之地,而今大局已定,鄭公公本能的巴不得陳凱之死的不能再死的好。 是以,他毫不猶豫地道:“對,你便是想害咱的性命,虧得咱命硬,否則,咱現在還能活嗎?” 蓄意謀殺欽使…… 這是天大的罪啊,這就是不要陳凱之的命不罷休了! 王提學坐在一旁,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他先是為陳凱之的前途惋惜,可現在卻是憂心起陳凱之的性命了,他想為陳凱之說點什么,卻發現根本無從插手,因為此時,他已看到張儉面上露出了不可捉摸的笑容。 而此時,陳凱之也笑了。 這一次,笑得有點肆無忌憚。 仿佛一個蓄謀已久的獵人,等到了獵物進入了自己的陷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