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糜益討了個(gè)沒趣,心里直咬牙切齒,心想,這陳一壽,還真是包庇陳凱之啊,倒是如此冷落自己,呵……內(nèi)閣大學(xué)生,就可以如此嗎?便是趙王殿下,對自己都這樣的看重。 可此刻,即便糜益心里很不服氣,他也沒什么辦法,只得乖乖的出了宮,回到了自己在洛陽的寓所。 說這是寓所,不如說是招賢館的一個(gè)院落,因?yàn)槭堑蹘煟蕴貏e安排在此。 即使回了來,可他的腦子里依舊還在想著那勇士營的事,那陳一壽,為何將陳凱之叫去呢?莫非是……莫非是因?yàn)殛愐粔巯霝殛悇P之找到一個(gè)開脫的辦法嗎?嗯……極有可能,陳一壽姓陳,陳凱之也姓陳,這二人,莫非是親戚? 這樣一想,糜益便越發(fā)的警惕起來了,他思慮再三,猛地想起了什么,隨即取出了筆墨,修了一封書信,便喊了仆人來道:“將這書信,快馬加急送去曲阜,至文正公府上。” 那人忙接過了書信,衍圣公府在各州,都有專門的急遞渠道,甚至不在尋常的官府驛站效率之下,一般的經(jīng)學(xué)世家,或是學(xué)爵,動(dòng)用這等渠道,八百里快馬加急,從洛陽至曲阜,也不過四五日時(shí)間而已。 辦完了這事,糜益才松了口氣。 陳一壽,你想捂蓋子?這個(gè)蓋子,你捂得住嗎?這大陳朝野,你可以一手遮天,我糜某人可能不敢和你硬碰,可若是連衍圣公府也關(guān)注了呢?到時(shí),且看你們?nèi)绾问請觥? 哼,陳凱之這次恐怕要名聲掃地了。 想到這些,糜益的面上就忍不住的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心里更有一種快感油然而生。 ………… 而在另一頭,陳凱之乖乖地跟著陳一壽到了公房。 陳一壽的面色不太好看,可坐下之后,命人斟了茶來,好整以暇地吃了茶,方才抬眸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陳凱之,鄭重道:“洛陽縣的事,老夫會(huì)想盡辦法壓下來,勇士營就算去考,想要鬧事,也沒這么容易,多調(diào)一營軍馬隨時(shí)做好防范就可以了,可是你……” 陳一壽手指敲擊著案牘,若有所思,口里則道:“可是大事沒有,這小麻煩,想來是少不了的,此次考試之后,老夫會(huì)想辦法撤了你的崇文校尉,你好好的做你的修撰,這崇文校尉之職,不過是個(gè)添頭而已,其實(shí)不必太放在心上。” 陳凱之的心里卻道,我反而做校尉,比做修撰要快活得多。 當(dāng)然,這心跡,他是不能向陳一壽表露的,若是表露出來…… 他太了解這位陳公了,多半又要捶胸跌足,而后恨鐵不成鋼不可! 陳凱之只得道:“現(xiàn)在說這些,下官以為,還是言之過早了,一切都等縣考之后再說吧。” 陳一壽似乎也覺得自己急迫了一些,隨即深深地看了陳凱之一眼,才又道:“你還年輕,要堤防小人。” 看來……有人在陳一壽的面前說的不是一點(diǎn)的壞話啊。 陳凱之深以為然地頷首:“下官都知道的。” 他說這話的時(shí)候,只淡淡一笑,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陳一壽不由笑了:“是啊,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這個(gè)道理,想必你懂的,你是難得的嘉木,可能不能異日成為棟梁,卻還言之過早,老夫見過太多太多的青年俊彥,最終被人所誤了,但愿你不是他們。好了,老夫能幫到的,也只有這些了,你自己盡量小心為上吧。” 陳凱之也感受到陳一壽對他的好意,感激地看了陳一壽一眼,才抱手道:“下官告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