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神了-《大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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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道:“陛下和勇士營的將士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你來說說看?”陳一壽步步緊逼。
這位內閣大學士,現在可一點顧慮都沒有了。
陳凱之的功勞,是顯而易見的,你糜先生算什么?
從前敬你,一方面是因為你受了衍圣公府的舉薦,可你到現在,竟只教了一句學而時習之,還因為陳凱之的三字經,對陳凱之大家撻伐。
好嘛,上一次,陳一壽上山,看到陳凱之教授勇士營將士的,就是三字經,那么……這該如何說?
糜益氣血上涌,陳一壽對他的冒犯,使他孤立無援,因為現在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很怪異,即便是趙王殿下,想為他開脫,似乎也是無詞。
陳贄敬倒是真想為糜益解釋一下,畢竟對他來說,糜益乃是衍圣公推舉的人,此人將來可能會成為自己得到衍圣公府支持的關鍵。
糜益惱羞成怒,他頓時想起自己的處境,想到自己在北海郡王府本來受人禮敬,清閑自在,結果一個方先生來,讓他受盡白眼,想到北海郡王,竟是屢起袖子,對自己動手。想到自己入宮,可謂是廢寢忘食,一心只想調教這位天子,可現在……他意識到,一切成空了。都成空了。
他勃然大怒:“這怪的老夫?干老夫何事?老夫哪里有半分懈怠,每日在此教授陛下讀書,可陛下呢?陛下不是要吃NAI,便是打盹,不是哇哇大哭,便是突然說一些囈語,你教老夫如何?老夫又當如何?教授陛下之難,比之勇士營的那些人,要甚于十倍百倍,你們如何知道這其中的艱辛,老夫將論語學而讀了上千遍,可是敢問,陛下記住了嗎?倒是記了,卻只記得這一句子曰學而時習之!”
糜益憤怒了,心里的怨氣,積攢了這么久,終于爆發了出來。
只是……當他說只記得這一句學而時習之的時候,坐在一旁的小皇帝,仿佛又引起了共鳴,他搖頭晃腦:“子曰:學而時習之……”
“……”
這下……氣氛又有些尷尬了。
糜益臉變得慘綠,他突然覺得,這個小皇帝仿佛是在嘲笑自己似得,他不禁有些后悔,早知如此,自己當留在曲阜,而不該來洛陽,最后的結果,卻是費盡了心思,卻是什么都沒有得到,如今,卻還得到了嘲諷和抱怨,他咆哮道:“天子如此,陳公,你讓老夫怎么辦?”
這句話,顯然是糜益開脫的理由。
而事實而言,糜益說的確實也沒錯。
要教陛下讀書太難了,不能打不能罵,哭了你得哄著,連嚇唬都不可以,他要是不聽,你一分半點辦法都沒有。
只是……
陳贄敬的臉卻是拉了下來。
原本,陳贄敬還想為糜益解釋幾句,可如今,卻是臉色陰沉的可怕。
糜益蠢就蠢在,他想為自己辯解,辯解也沒關系,偏偏他書生氣太重了,口不擇言,竟將這一切的責任推到了小皇帝頭上。
這番話全部的主題就是:這不怪我,都怪皇帝又蠢又笨,還頑劣不堪,孺子不可教也,這樣的人,不是老夫水平有問題,都是皇帝有問題。
糜益沒有入仕,他這一輩子,除了靠著這個學候的招牌,受到無數人的禮敬之外,到處成為達官貴人們的座上賓之外,對于廟堂這一套,認識并不深刻。
這也是為何,陳凱之當初心里鄙夷他愚不可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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