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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而久之，林察倒真的練就了一套琢磨人的本領，也愛上了看客這個角色。

    他發(fā)現(xiàn)，滔滔不絕者往往更像是個小丑；少言寡語者往往才是高明的智者。

    通過長期對朝堂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皇上與姑父、忠勇伯、瞿式耜之間似有默契，涉及重大軍事部署時，無論如何爭論，最后的結果一定是想辦法讓錢謙益的建議勝出。

    他發(fā)現(xiàn)，如支持錢謙益者占上風，姑父就反對，反之亦然。

    姑父的角色更像是個平衡者。

    而忠勇伯與瞿式耜，分別是以錢謙益的支持者與堅定的反對者面目出現(xiàn)，同樣像是在搞平衡。

    為什么會這樣？難道錢謙益的份量在皇上心目之中已經(jīng)可以凌駕于群臣之上了嗎？

    顯然不是。

    皇上最信任之人，其實還是姑父、陳邦彥和瞿式耜三人，對于錢謙益的信任程度遠遠不及其他臣子。

    既然如此，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巨大的反差呢？難道是在耍錢謙益？是在給錢謙益挖坑？

    那又為什么要耍錢謙益呢？這其中是不是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林察一直心里存在這么個疑問，卻始終沒有得到答案。

    而今日皇上與姑父之間一個眼神交流，姑父隨即表達了對錢謙益的支持，再聯(lián)想到之前錢謙益的意見遭到了眾位大臣的反對，已經(jīng)嚴重失衡的情形，林察一下子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那就是挽回這種失衡的局面，讓錢謙益的意見得以順利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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