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間退回到正月十八。 荊州,左路軍定北大元帥帥府。 安西伯李定國居中而坐,崇安伯馬寶坐在下首左邊首位,左路軍監(jiān)軍御史、山地軍第一軍總兵李颙坐在下首右邊第一位,總兵官馬進忠、白文選、馮雙禮分站左右兩旁。 “諸位,如今江西局勢非常危急。濟爾哈朗對南昌圍而不打,如今又拿下吉安。朝廷推測,濟爾哈朗一定會以同樣的策略,對贛州圍而不打,困住增城伯的手腳,然后分兵直逼廣州。鑒于此,兵部行文,命我左路軍放棄荊州千里回援,走常德、益陽、長沙至株州,自湘潭而東,走萍鄉(xiāng)、宜豐至新喻,直插南昌、吉安之間,與建成伯的右路軍匯合,切斷濟爾哈朗的后路,迫他回援,以解廣州之危。諸位以為如何?”李定國介紹完基本情況,然后問了一句。 其實,朱由榔已經(jīng)下密旨將真正的用兵意圖告訴了他。他如此一問,不過是為了探一探手下人能否理解皇上的深意罷了。 “大帥,那還猶豫個啥子嗎?趕快回師吧。”馬寶一聽就急了,騰地一下子站起來,操著一口陜西腔說道。 “是啊,廣州危急,趕快去救才是啊。”馮雙禮、馬進忠也都附和道。 座中只有李颙和白文選沉吟不語。 “文選,你怎么不說話?”李定國問道。 “大帥,末將記得當初皇上給咱們左路軍的命令是大量殺傷敵人,還說咱們打得越厲害,廣州越安全,還曾經(jīng)說過,若是清兵打到廣州,能守就守,不能守就走,他不會坐以待斃,也不會從各軍抽調一兵一卒。如今兵部如此行文,感覺跟皇上當初的旨意不符啊,是不是廣州有什么變故不成?”白文選皺著眉說道。 “也許皇上改變了主意呢,濟爾哈朗去打廣州,怎么也得五萬兵以上,廣州能打的兵也只有李元胤的一萬五千禁軍,能守得住嗎?皇上是不是感覺廣州一失,對天下軍民抗清士氣是一個打擊,所以才改變主意呢?”馬進忠反駁道。 “不對,皇上不是輕易改變主意的主。千里回援,別說能不能濟事,就是人吃馬嚼的,光糧草一項就是很大一項開支。再說了,我軍一撤,羅洛渾、吳三桂就會乘虛而入,湖南人民再次遭難不說,這個大糧倉可就又拱手讓給清兵,眼看再有幾個月夏糧就下來了,皇上會做這樣虧本的買賣?”白文選再次重申自己的觀點。 “人家都掏老窩子去咧,你還計較這些盆盆罐罐?要額說,你就是怕了濟爾哈朗,你個哈慫!”馬寶急道。 未封爵之前,安西軍中馬寶的地位遠低于白文選,如今封了伯,地位竄升,在軍中的地位僅次于李定國。 平時還好,馬寶對白文選、馮雙禮一直非常尊敬,當然,馬進忠是他本家兄長,他更不敢造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