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云華公主聞言,立刻又拿了那方子來看,就見這紙張雖然粗糙,可紙面上的字果真如一個個鐫刻上的一般,她剛才不過是掃了一眼,沒有當(dāng)回事,如今細看,竟然不自覺的吸引其中。 她也聽說過的,那個女人所寫的字,與她所畫的畫一樣,看了會讓人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 云華公主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她不是早死十四年了嗎?而且……” 而且在她皇兄那里,這個名字已然成為了一種禁忌的存在,整個皇宮甚至整個建康城都不許再議謝玉卿這個名字。 見云華公主失態(tài),疾醫(yī)又連忙答道:“夫人莫急,奴只是說像罷了,但這方子上的字與那位謝氏才女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想必不過是個初學(xué)者,只見其形而未有神韻。” 的確,那個女人所獨創(chuàng)的柳明體在當(dāng)時是有不少人模仿。 聽疾醫(yī)這么說,云華公主心中的恐懼消去了一大半,又不禁怒道:“既然不是很像,那你還提她做什么?大白天的還以為鬼找上門來了呢!”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疾醫(yī)低頭,掩去眼中的一抹詫色。 “下去吧!下去吧!” 云華公主不耐煩的擺手,疾醫(yī)道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疾醫(yī)一走,姜嫗便送了一杯茶來,給她鎮(zhèn)神。 “公主,您別動怒,依奴看,這個劉呂就是胡言亂語,擾公主心神,不如公主將他打發(fā)走了算了。原也不過是個落迫的乞丐罷了,他當(dāng)真以為自己還是十幾年前那位得昭明太子器重賞識的士族子弟,時不時的在公主面前賣弄文采,也不嫌臊。”姜嫗說道。 這劉呂的家族也是在候景之亂時被殺得所剩無幾了,七年前,云華公主在一處荒廢的宅子前碰到了這個衣衫藍褸獨自傷感的男人,在問及姓氏與過往之后,便將他收入了府中為疾醫(yī)。 “他們這些士族子弟就是這樣,喜好賣弄文采,他愛賣弄就讓他賣弄好了,也不過是多養(yǎng)著一個人,我蕭家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何況他的醫(yī)術(shù)也曾得到過昭明太子認可的。” “得他認可又如何,昭明太子最后還不是死于病中。” 云華公主橫了她一眼,姜嫗便不說話了。 那昭明太子死得著實蹊蹺,原不過是在自己府中游塘?xí)r不幸落水撞到巖石,傷了腿,可未想一點小小的傷最后也能要了他的命。 “我原以為這回來的人不過是個賤種余孽,不想竟還扯出這些有的沒的來。”將白瓷茶盞丟至案幾上后,她又問,“你說,這兩人會不會是那賤種派過來先試探我的?” “不過一封信而已,公主也莫要太當(dāng)真,這寫信之人是不是那個女人之子還是兩說,再說了齊國的那位郡君夫人,也不是吃素的。”說到這里,她又小聲道,“而且,當(dāng)年那件事情又不是夫人您決定的,是那個女人自己不知廉恥,犯了錯,被蕭家趕出門,與公主您又有何干?” 云華公主目光閃了閃,轉(zhuǎn)瞬臉上的憤怒與憂愁消失不現(xiàn),又換了一幅慵懶嫵媚之態(tài)。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