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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芝園一指面前的菜：“這什么菜？你給我報報！”

    徐晉民咽了一口口水：“臘肉炒冬瓜、紅燒山藥鳊魚……和這個……雞蛋蘋果湯……”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何芝園氣得臉都扭曲了：“這是人吃的嗎？徐晉民，我看你這個股長是干到頭了！”

    徐晉民額頭上那是一層層的汗水，他朝左面看了一眼，賠笑說道：“何處長，這不是我定的啊。”

    “不是你定的，難道還是戴局長定的？”何芝園越說越氣：“組織規定，所有員工必須在本單位用餐，你就給我們吃這些？”

    邊上一片符合之聲。

    徐晉民想說又不敢說，欲言又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來：

    “何處長，那么大的火氣做什么？”

    何芝園扭頭一看，臉上立刻露出笑容：

    “哎喲，我說是誰，孟處長啊。孟處長，你自己看看，我生氣有沒有道理啊？”

    “這才挺好的啊，也沒什么問題啊？”孟紹原走到了何芝園面前，看了看那些菜：“都別怪徐股長了，這些菜譜，是我親自定的。”

    “啊，你？”

    何芝園都呆住了：“不是，孟處長，開什么玩笑，你是管行動處的，怎么過問起食堂的事情來了？這不是大材小用嗎？玩笑了。”

    “那有什么？我在武漢的時候不也是被貶到了食堂里？”孟紹原一點都不遮著瞞著：“不瞞你們說，我還準備開發新的菜品。徐股長，說說，明天是什么菜？”

    徐晉民鼓足了勇氣，才說道：“一道野菜樹皮湯，一道豬肉皮清炒南瓜藤。”

    所有人都聽得瞠目結舌。

    什么啊，這能吃嗎？

    “國事艱難，經濟困窘。”孟紹原一聲嘆息：“有人說，前方吃緊，后方緊吃，簡直是豈有此理。哎，話又說回來了，咱們不為國分憂，對不起國家領袖啊。

    咱們嘴里面省一點，前方的將士們就能多吃一點，就有力氣打小日本。何處長，諸位，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不是，孟處長，簡樸一點我沒意見，可這菜，總得像個樣子吧？這野菜樹皮，豬肉皮南瓜藤，能吃嗎？”

    何芝園腦袋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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