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殺人誅心-《不周紀(j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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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嬤嬤柳眉倒豎,怒氣勃發(fā)道:“種公子,你當(dāng)我這兒是什么地方,想砸就砸,想搜就搜?桂花樓雖然收留了幾個無依無靠的可憐女子做些迎來送往的皮肉生意,但從來按規(guī)矩做事,按規(guī)矩收錢,地方雖然臟了些,掙得錢也不怎么干凈,可這也不是你們隨便給我扣個窩藏欽犯的由頭,便能肆意踐踏的理由!”說到最后已是微微哽咽,眼角隱有淚光閃動。
她先前輕嗔薄怒時自帶幾分風(fēng)情,如今柳眉倒豎,淚花盈盈的模樣更是楚楚可憐,直讓幾個親事官看得心底一軟,恨不得立馬便將其摟在懷中輕憐密愛,但一想到事后高俅的雷霆手段又情不自禁脊骨發(fā)涼,一時間竟是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齊齊將目光投向笑容玩味,猜不透真實(shí)心思的高俅。
高俅好整以暇得撣了撣衣襟,溫和笑道:“劉嬤嬤勿惱,老夫并沒有羅織罪名,構(gòu)陷于你的意思,只是這欽犯身份特殊,所以不得不謹(jǐn)慎行事。”說罷,從懷中掏出一枚邊角鑲金的小小玉章捧在手中道:“只要今日事畢,老夫查明桂花樓確與那欽犯無關(guān),老夫便親自在桂花樓門匾之上加蓋私印,保證將‘桂花樓’三字打造成大宋朝一等一的金字招牌!”
說罷,左手一招,卡啦一聲輕響,劉嬤嬤身后白底烏漆寫就得碩大牌匾無風(fēng)自動,平平飛至掌底。
高俅手扶牌匾,身后早有一位親事官小心鋪開一張飛龍走鳳,墨跡淋漓的宣紙。
“西北第一樓。”
那枚小小印章在高俅指尖滴溜溜亂轉(zhuǎn),泛出一圈溫潤的淡淡金光,“就憑老夫開府儀同三司、殿帥司都指揮使的身份名聲,請恕老夫說句大話,普天之下恐怕還沒人不愿賣我?guī)追直∶妗H绱怂蕾嵅毁r的買賣,劉嬤嬤以為可否?”
種溪眼神微凜,雙拳緊緊握起。
這深藏不露,早有準(zhǔn)備的老狐貍擺出這一番大棒甜棗同時遞出的做派,看似是讓劉嬤嬤自己抉擇,實(shí)則已經(jīng)將桂花樓逼到了一個退無可退的死胡同。
此時此刻,若是在高俅開出這樣誘人的條件,劉嬤嬤真得膽敢拒絕,那便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徹底坐實(shí)了桂花樓中定然有什么貓膩兒……
同時種溪心底也不由冒出一絲迷茫,既然這老狐貍是做足了功課有備而來,怎得不直接了當(dāng)?shù)昧喑隼钚⌒。盟纳矸輥泶笞鑫恼拢炊豢谝懒艘ニ涯莻€確實(shí)已經(jīng)死在發(fā)配途中的李玉拂?
難道,這其中當(dāng)真隱藏著什么自己也不知道秘辛?
種溪眼神閃過一絲不安得迷茫,籠在大袖中的手掌情不自禁得緊緊攥起。
白易行一面加緊沖開龍脈禁制,一面緊緊盯著高俅枯槁背影,腦海中驀然閃過屋頂觀戰(zhàn)時高俅似有意似無心說過的一句話。
“本來僅憑這些緣由,想要徹底扳倒種家也不是那么容易,但你的好兄弟不早不晚恰恰這個時候鉆進(jìn)了這張蓄勢待發(fā)的網(wǎng)里,補(bǔ)上了最后一把殺人刀。”
白易行生澀轉(zhuǎn)頭,望向站在門前沉思不語的圓清,突然明白了高俅的全盤計(jì)劃!
不僅要?dú)⑷耍€要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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