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于小魚高一入學到現在,接近兩年的時間,都一直受到李超健的迫害。一開始的時候她感到害怕,后來求助無門、同學們也都沒發現,這讓她感到麻木。 直到柳老師等人的出現,加上被分到七班。也許大家的成績都不好,看上去也很難相處,自己更是無法融入......但是光是能夠處在一個班級里,哪怕偶爾被人嫌棄,她也仍然覺得七班要比家里來得更有人情味。 “我不怕出庭作#證。”于小魚默默地掀開覆蓋在臉上的頭發,將半邊遭到熱水燙傷的粉色傷痕給露出來,一雙薄而狹長的眼睛中迸發出仇恨的焰火,“我愿意站出來,讓他身敗名裂!” “不──!這跟我沒關系!”聽到胖子的抽氣聲,李超健當然更能夠改決到來自頭頂的怒火。只不過這件事情他奇冤,“于小魚的燙傷不室我做的!當初要不是因為這個傷口,我跟她還不會有交集!” “是鐵皮水壺剛燒開燙的。”就在這個時候,于志亮冷靜地在旁邊開口,“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應該是在家里被人澆的。” 說到鐵皮水壺,樓寧馬上就想到以前冬天燒熱水洗澡的那種大水壺。 一個相當笨重,但是燒滾了就會相當燙的薄水壺,要是剛滾的水澆到身上,那可是比任何一種燙傷都還要讓人崩潰的──因為一個不小心,直接把人給燙熟也不是不可能。 于小魚還直接被灑在臉上,光從愈合程度來判斷,恐怕是小學或是初中的時候被燙的。尤其是這燙傷的痕跡看上去并沒有經過任何有效的醫療條件治療,看上去坑坑漥漥,甚至還有指甲刮痕在上面。 并不難想象平常的時候,于小魚都是怎么對自己的。 【于小魚的母親是酒#家女,跟于父結婚后沒有多久就生下她,然后月子做完就跟人跑了。】老齊傍晚擼串時說的話,驀地在樓寧的腦海中閃過,【于父一個人帶著女兒,忍受大家的目光,甚至自己有時候也忍不住質疑這個女兒是不是自己的...動輒打罵都是家常便飯。】 【過不了幾年,于父就在工地上跟同樣干活的女工友認識結婚。作為繼母,女工友對于小魚沿襲了于父的習慣,甚至還變本加厲,通過折磨于小魚來討好于父。】 【高一的時候因為沒能成功家訪,我們反而從附近鄰居打聽到這些消息。連系社工也沒用,因為于同學本身并沒有多少求生意志,也并不愿意舉報自己的父親與繼母。】 一個人該有多絕望,才會在被欺負的時候,幾乎無法反抗?甚至是連求助也發不出聲音,大熱天寧可穿著厚重的衣服阻擋身上的創傷。 然后到最后,生出拖著一個人一起走的念頭? 而又要多么大的勇氣,才能夠讓一個絕望的人下定決心,承擔無數人指責與懷疑的眼神,上到證#人席上面去做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