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言罷,淚又涌了出來。 “說來巧了,今日也是在這蓼蔭廳上,我與太子妃喝著茶,忽然想起了佑兒。我看著太子妃的臉,越看越覺得與朱玉瀟那個毒婦肖像,想起她朱氏的那些歹毒心思,我一時氣不過……竟然……” 李公公一驚,失聲道:“……您莫不是,在她的茶中……” 黎太君含淚道,“是,我那時心神恍惚,想要替佑兒報仇,趁她不注意時,在茶中混入了落魂草籽。” “落魂草籽?!”李公公驚呼一聲。 “不料她舉起茶盞并沒有喝,卻從跟前的果碟中揀了一根椰瓜條蘸在茶里……” “這是何意?” “你不知道,這是佑兒生前喝茶時的習(xí)慣,他當(dāng)初吃茶便是這樣。今日她忽然也要這般吃茶,被我看到,實是觸了舊情。于是我伸手拉住了她拿端茶的手腕,好不教她喝。我既抓著她的手腕,便察覺到她脈象有異,再一細看,竟是喜脈。你說,這若不是冥冥中佑兒特意來點醒我這個老太婆,又會是什么?”言罷,又哭了起來。 李公公嘆道:“原來如此,我道太君如何會先于太醫(yī)察覺太子妃有孕,真是機緣巧合了。不過今日之事真是兇險,落魂草籽毒性雖慢,不出七八日也定會喪命,還好柔公主及時住了手,不然豈非一尸兩命了。” “圣上是姐姐的獨子,到了重延那孩子仍是一脈單傳,如今太子妃肚子里的已是咱們陰牟國人僅有的血脈了。而我這個失心瘋的老婆子,竟然差點害死了她。” “柔公主……且莫要再傷心了,畢竟老天有眼,讓太子妃如今還太太平平地躺在宮里不是?” “她如今可好?” “好,一切都好,都是我親手安置的,柔公主當(dāng)放心。只是我不明白一件事,為何公主今日會來太師府上?” “是我邀她過來的。一則佐兒掛帥出征已走了七八日,偌大的這一所太師府就只有我這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實是寂寞。二則……”黎太君說著,瞧了李公公一眼,“上次姐姐的鳳釵與冷心草的事……我總覺得蹊蹺,所以在托你去宮中打探之后,想著把她叫來再仔細問問,想看看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李公公忙道:“我今日趕著出宮來見柔公主,除了問一問太子妃的喜脈之外,就是為了這事!” “哦?你可是察覺到了什么?”黎太君精神一振。 “上次圣上壽辰,柔公主您進宮后跟我說著太子妃是在未央宮撿著當(dāng)年太后的鳳釵的,還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冷心草。于是我便派了人暗自守在未央宮前的荒道旁。” “如何?” “我果然發(fā)現(xiàn),太子妃每隔七日便會從樹叢旁的偏門入未央宮舊地一次。每次入內(nèi),總有一個時辰左右。” “未央宮……不早已是一片雜草荒地了么?” “我原先也這么以為,不過等太子妃出來后,我再派人進去打探,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有個老婦人,還種了一片花圃!” “老婦人?那是誰?”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