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料那鳥兒見有箭襲來,趕緊撲騰高了,正好射不到。 蘇佑暗想,這再好的東西,也終有不足之處,譬如這小金弓輕是輕了卻射不了那么高,這若是換成祁烈的黑羽鑌鐵箭,只怕早射下來了。只是自己力氣小,射不動那么重的箭。 正興嘆間,忽然頂上兩聲鷹嘯,蘇佑抬頭看去,只見不知從哪里飛來的兩只大鷹,一黑一白,朝剛才那鳥群飛去。 鳥群被鷹一追,嚇得忙各自飛散,那黑鷹把翅膀一撲立時追了上去,伸爪抓住一只,又將鷹喙狠狠一啄,咬死了另一只。 蘇佑正拍手叫好,旁邊那只白鷹卻俯身沖了下來,原來方才鳥群忽然遇到了鷹,有一半是往上飛散,另一半?yún)s是往下逃了。 只見白鷹雙翅齊振,轉(zhuǎn)眼已追上了下面的鳥群,忽然那白鷹伸出右翅一巴掌猛地扇了過去,頓時打暈了四五只鳥,紛紛從空中墜下來,直落在蘇佑的跟前。這時,黑鷹也松了爪子和嘴,將先前抓死的鳥兒拋了下來。蘇佑一數(shù),竟然有八只之多。 此時,耳邊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國主,咱們鷹族人打獵,也不必非要用弓箭的。” 蘇佑和羅布循聲看去,正是鷹語王琿英騎著馬慢慢踱了過來,只見她身旁跟了兩名侍從。奇特的是,侍從的右手胳膊上都綁了厚厚的護(hù)甲,左手卻沒有。 那兩名侍從忽然把手放入口中,吹了個哨聲。方才那一黑一白的兩只大鷹立刻聞聲而落,乖乖地停在了侍從的右手臂上。 金弓被雄鷹給比了下去,羅布頗有不爽,嘴上卻依然笑呵呵地恭維道“鷹語王的馴鷹術(shù)果然名不虛傳,連弓箭都省了。” 琿英見了羅布便想起先前開礦之事,心中厭惡之心不減,懶得去答話,轉(zhuǎn)頭笑盈盈地對蘇佑說“你可累了?要不要歇一會兒再讓姑姑陪你打這第三場獵?” 連打了兩場獵,蘇佑確實是累了,可忽然看到這雙鷹捕食的場面,頓覺又來了精神。 他忙道“姑姑,我不累。姑姑的這鷹好生厲害,竟然一下子能撲下七八只鳥來。” 琿英見他滿頭大汗,掏出隨身的汗巾與他拭臉,越看越像逝去的兄長察克多,不由心中暗自傷感,只是不說。 蘇佑本就人高馬大,這兩年來又長高了些。他看著姑姑的一臉慈愛,想起的卻是萬樺帝都的舅母。有時他騎馬歸來臉上汗中帶泥,舅母也是這般替他擦拭。 兩人眼中看著對方,心中各有牽掛之人,一時竟忘了這是在山野草原的狩獵場上,直把邊上的金刃王羅布視若無物,好不尷尬。 羅布自覺沒趣,只得做了一禮,道“王侄兒,那王叔就先告退了。等國主打完這第三場,咱們在前面的帳篷那兒喝酒慶功!” 蘇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對琿英說道“姑姑,你累不累?” 琿英是鷹族的首領(lǐng),自小便是馬背上長大,絕非尋常柔弱女子,武藝不輸于男人,平日里言語行事亦是颯爽之風(fēng),更沒有人會對她這樣說話。此時蘇佑忽然這樣關(guān)切地一問,她心中竟大為受用,柔聲道“好孩子,姑姑不累,姑姑瞧你倒是累壞了。剛才聽祁烈說了,他還逼你吃蛇膽了?” “是啊。吃了一些,可惜我吃不慣。”蘇佑笑道。 “這個祁烈,真是胡來!”琿英不禁心疼,斥聲道“他血族人好食生肉生血,怎么也讓你做這種事。雖說那蛇膽是好東西,可天底下好東西多了,也不必非要吃那些腌臜之物。” 蘇佑寬慰道“姑姑不必?fù)?dān)心,祁烈也是好意,何況我吐完之后,覺得渾身舒暢多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