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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強看著手機上的新聞，眼神復雜。

    西太平洋海域，里氏7.9級地震，震源深度20公里，震中心北緯37.2度，東經146.0度，和行軍蟻公司所預報的地點相差不遠。雖然地震級別相差很大，但已經不重要。

    他的家鄉就是被地震破壞，所以他才來沿海地區找工作。

    行軍蟻公司正在發展著改變世界的科技，而他，卻拿著別人的錢，寫著抹黑行軍蟻公司的文章和言論。

    這一刻，他感覺一種羞恥感，愧疚感，充斥著他的身心。

    這些年，他的工作，就是被水軍公司雇傭，來針對抹黑某個公司，明星和個人。

    他就是網民痛恨的網絡噴子，五毛黨。

    以前他不理會這些，只要有錢，讓他昧著良心，也無所謂。現在，他忽然感覺，這些年來，自己的工作這么可恥下賤。

    他腦袋里浮現的是當初家鄉地震時，眾人救援的場面，曾經發生過太多故事。

    劉強拿煙的手都在顫抖，目光盯著電腦屏幕發呆。

    與他相同的，不只有他一個人。在各個角落，很多人都看著手機上的新聞，目光和劉強相似，復雜無比。

    這就是打臉，一個事實，將他們所有的臉面全部打碎。

    行軍蟻公司正在改變世界，而他們在用鍵盤噴全世界，稍稍還有點良知的，都感覺自己的行為很可笑。

    等香煙只剩下煙蒂時，劉強深深吐出一口白煙，將手中的煙蒂熄滅。

    刪掉已經寫好的抹黑文章，新建一個標題。

    《我們欠陳默一個道歉！》

    不僅是他，其他對著電腦的角落，也全部刪掉準備發出去的抹黑文章，重新撰文。

    所有人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這種偉大的公司，不應該被黑。

    在華夏的網絡世界里，最關注的并不是地震到來的損失和傷亡有多大。地震發生在西太平洋東北海域，與他們無關。他們最想要的，是對行軍蟻公司和陳默的道歉。

    專家禁聲，抹黑的媒體禁聲，噴子禁聲。

    凡是抹黑陳默和行軍蟻公司的文章和言論，瞬間消失下線。

    那些以前，因為論文抹黑過行軍蟻公司的網友，也全部自發到行軍蟻公司的官方微博上道歉。

    地震的消息出來不到十分鐘，微博的服務器崩潰，不是被攻擊，而是被擠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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