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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凡發現自己，在陰陽界中，卻是越陷越深。

    “殿主大人，想什么呢？”

    身后突然想起燕依云的聲音，林凡回頭看去。

    燕依云穿著一身黑色的晚禮服，頭發披肩，頗為漂亮。

    “燕姑娘。”林凡回頭繼續看著天上的星星，說道：“我發現自己其實并不是很適合做十方叢林的殿主。”

    “額？”燕依云楞了一下，笑著說道：“殿主大人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在你的帶領下，如今十方叢林形勢已經越來越好了。”

    林凡微微搖頭，依然是盯著天空上的星辰，說道：“簡單一些來說，像全真教和正一教之前所做的事，為了發展自身的利益，不顧魔族入侵，任由魔族殘殺陰陽界的人。”

    “換做最初的我，必然對這種做法，完全不能理解。”

    “后來的我，倒是能理解了他們的做法，可卻也對這種行為不恥。”

    “可我卻不知道以后，會不會也變成他們那樣。”

    燕依云笑著說道：“殿主多慮了，你和他們，以前，現在，未來，都不會是同一類人。”

    “是嗎？”林凡看向燕依云問。

    燕依云點了點頭，道：“殿主，我算是較為了解你，你這人，是極重情義的人，光這一點，他們就比不上你。”

    “你暗中布置關于商牟正真的事情，我也從蘇千絕那里聽說了。”燕依云頓了頓，道：“是因為你要利用他，所以現在才耿耿于懷？”

    林凡眉毛微微皺了一下，輕輕的點頭，算是承認。

    燕依云說：“殿主，你已經頗重情義了，畢竟還給他留了一條活路，如果是換做其他人來安排，恐怕他就死路一條……”

    林凡嘆了口氣：“商牟正真的擔心是對的，我的確坑他了，希望他能活下來……”

    燕依云還準備說話再繼續勸說幾句。

    “不說了。”林凡站了起來：“早點休息。”

    隨后，林凡轉身離去。

    燕依云看著林凡的背影，臉上露出了笑容，殿主不管是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蠻有人情味的人。

    這樣的一個首領，才更會讓人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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