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得了,哭個毛啊!你小子都混上住單間的資格了。” 莊嚴拉住何歡的胳膊,倆人坐在床邊。 “說,怎么有膽子當逃兵了?” 與其說莊嚴這會兒是來給何歡做思想工作,倒不如說莊嚴是來滿足自己的八卦之心的。 何歡一向膽小,居然還真的跑了。 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莊嚴更想知道,何歡是怎么被抓回來的,至少知道這一切,一個打算做賊的和一個已經(jīng)做賊被抓的,前者更想知道后者是怎么失手被擒的。 “我想回家……” 聞言,何歡嚎了一句,本來已經(jīng)止住的眼淚又成了決堤的洪水,嘩嘩往下淌。 莊嚴說:“哭什么哭!在軍營里,眼淚是留給娘們的!” 這話是戴德漢說的,莊嚴現(xiàn)學現(xiàn)賣。 不過這話卻嚇了自己也一跳。 入伍以來,莊嚴都很不喜歡當兵這種生活,更排斥部隊那一套略顯粗暴的邏輯思維。 可是現(xiàn)在這種硬氣萬分的話居然從自己的嘴里脫口而出,不能不說也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感染。 原來,何歡同樣沒料到部隊會這么艱苦。 和莊嚴一樣,其實何歡也沒往深處想,只覺得熬不下去了,加上思鄉(xiāng)情緒,想著想著就想到了逃。 之前元旦的時候放了一天假,何歡跟班里的人瞎聊,也不知道誰半開玩笑說了句受不了就逃的話,班里的其他新兵都當是鬧著玩,沒想到他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只有何歡自己當真了。 這小子還利用一切機會,摸清了站崗人員換崗的時間,也同樣瞅準了十點半的那個空檔。 偏偏那天晚上平日里準時出現(xiàn)的中巴鬼使神差般沒有準時到達,公路的車又不多,急得慌了神的何歡只能沿著公路一直跑,天雨路滑,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可惜跑了沒多久就被查鋪的值班排長發(fā)現(xiàn)了,部隊一個電話打到了當?shù)嘏沙鏊怄i了車站。 之后還派出好幾組老兵外加兩臺軍車沿路搜索,沒花多少功夫就把在路邊狼狽得像只泥猴一樣的何歡逮了回來。 何歡一邊抽泣一邊說著自己的倒霉經(jīng)歷,莊嚴在一邊聽著是冷汗淋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