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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眼紅腫，陳歌抱著布偶站立在鏡子前面。

    “還有一分鐘就是午夜十二點了。”

    衛生間里沒有開燈，陳歌雙眼盯著鏡中的自己。

    他生怕錯過什么東西，眼睛一眨不眨，手掌壓住洗漱臺，臉距離鏡子很近。

    全神貫注，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鏡子上，大概距離午夜十二點還有幾秒時，陳歌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電話？誰會這時候打給我？”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陳歌一跳，他將手機拿出，來電顯示上寫著李隊的名字。

    “出了什么意外嗎？”陳歌接通電話，放在耳邊：“三寶叔，你找我有事？”

    “張鵬仍未落網，我們進一步縮小了排查范圍，可以確定他就藏在九江西郊！你要小心！這個犯罪嫌疑人極為狡猾、危險，他的行為方式和正常人不同，我們現在不排除他回去找你的可能！”電話那邊，李隊的聲音嚴肅、急促。

    “昨天晚上新世紀樂園外面不是有層層布控嗎？他雙臂受傷，應該跑不了多遠啊？”在陳歌看來，張鵬落網只是時間問題。

    “情況有變，暫時不好跟你詳細說明，我就透露一點，昨晚有一名警員在成功攔截到犯罪嫌疑后，似乎看到了什么東西，現在陷入深度昏迷，正在醫院搶救。”

    “什么？！”陳歌面色一變，正要說話，他不經意間又看到了墻壁上的鏡子。

    平滑的鏡面上，不知何時，浮現出了個血紅色的阿拉伯數字——“1”。

    “不過你不用擔心，搜查范圍在不斷縮小，邪不壓正，他必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李隊還在不斷說著什么，但陳歌已經無心去聽，他把手機放在一邊，怔怔的看著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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