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怕人還是怕鬼?”江浩淡淡一笑問道。 諸葛臥龍被這句話問的一頓,隨即訕笑一聲,“是啊,我怕人還是怕鬼,我現(xiàn)在這樣,就是人害的,死,對我來說也算一種解脫,我都已經(jīng)這樣,你是人是鬼又如何。” 聽到交談聲,本就睡的不實的寧采臣醒來,轉過頭來,借助監(jiān)牢昏暗的燈光,看到監(jiān)牢里多了一個人,寧采臣坐起來,好奇看看江浩對諸葛臥龍問道:“諸葛前輩,咱們監(jiān)室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 諸葛臥龍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江浩看向寧采臣,發(fā)現(xiàn)正是哥哥,只是因為關押在這里,臉上長出了胡子,整個人顯得老了許多。 “可是寧兄采臣。”江浩拱拱手問道。 寧采臣一驚,立刻站起來,一把抓住江浩的手,焦急說道:“你,你認識我,你知道我叫寧采臣,我就說我不叫周阿炳,這里沒人相信,你認識我嗎,可以幫我和衙役說說嗎,我真的不是周阿炳,他們抓錯人了,讓他們放了我。” 被稀里糊涂抓來,稀里糊涂下獄,寧采臣喊了無數(shù)遍自己是冤枉的,可根本沒人聽,現(xiàn)在終于出現(xiàn)一個認識自己的,他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江浩看看寧采臣,說起來,他也只是一個普通書生而已。 “寧兄,你說自己冤枉,其實那些衙役、捕快、獵人也知道你冤枉,可他們需要有人坐牢,抓住逃犯就可以拿到朝廷賞金,就這么簡單。”江浩道。 寧采臣聽了江浩的話,臉色變得難看,有些失神的喃喃道:“難道這個世界就沒道理可講嗎?!” 江浩笑了笑,拍拍寧采臣的肩膀,“寧兄莫要著急,我來就是救你們的。” 寧采臣一聽,立刻露出興奮表情,終于可以出去了,不過隨即又變得緊張起來,來到牢房邊,扒著粗大的木欄偷偷看向獄卒所在的方向。 “寧兄別看了,他們已經(jīng)被我點暈,不管現(xiàn)在天崩地裂,他們都要到明天才會醒來。”江浩道。 今后轉頭看向諸葛臥龍,“諸葛前輩,一起走吧。” 諸葛臥龍微微嘆息一聲,“多謝這位少俠美意了,不過老朽從沒打算出去!” “為什么啊?” “出去又能如何,我諸葛臥龍少年得意,高中狀元進入翰林院,之后一路做官,都說我是聰明絕頂之人,可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 “皇帝昏聵,文武百官一個比一個貪婪虛偽,百姓民不聊生,民間疾苦無人問,老夫并不迂腐,也不愚笨,只是不想同流合污,屢次勸諫,卻被一貶再貶,遭受同僚排擠,最后落得無官一身輕。” “也罷,那時我就想,放棄官場正好寫書,誰知道,寫游記,他們說我泄露國家機密;寫歷史,說我借古諷今;注解兵法,又說我策動謀反;寫神怪故事吧,又說我導人迷信;最后改寫名人傳記,結果這個名人失事,我被定為亂黨同伙,嘿嘿,跟他一塊兒判了個終身監(jiān)禁……唉,人生啊,就是個牢獄啊!” 寧采臣想起自己遭遇,眼圈含淚道,“這世界,原來做好人是沒有好報的。” 江浩想了想,“諸葛先生,你既然胸中有才學,何不找個地方,把想寫的東西寫出來,就算現(xiàn)在不能現(xiàn)世,未來未必不可以,為后世留下些東西,也不算白來這世間一場。” 諸葛臥龍聽江浩的話,微微有些心動,可想了想又搖搖頭,“我孑然一身身無分文,又是朝廷重犯,出去后如何安身立命,罷了,就在這監(jiān)獄了此殘生吧。” “諸葛先生,我那邊有地方,可以安頓在我哪里,至于身份,您在這監(jiān)獄住了幾十年,還有幾人記得你的樣子,到了我那里,諸葛先生可以安心寫書。”江浩道。 諸葛臥龍想了想,“好,那就多謝少俠了,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挖洞,已經(jīng)挖了很深,估計再有不久就能挖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