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鋪墊-《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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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程,你說說看。”
從聚集地回來后,梁程就一直沒怎么說話。
見瞎子點名讓自己說說看,
梁程只能開口道:
“騎兵,拿來攻城就是浪費。”
阿銘搖搖頭,道:“莫說廢話。”
梁程點點頭,
道:
“不一定。”
……
綿州城,曾被鄭守備兩次光顧過,只是,短時間內,是不會有第三次了。
依托綿州城的城墻四個方向延伸出去,一座座大營拔地而起,每日,都有西軍士卒在其中操練。
就算翠柳堡這次沒能出血成功,就算鄭守備將家底子都帶過來了,面對這種不講理的土木工事,拼光了家底子,可能都不見得能夠再摸到綿州城的城墻邊兒。
冬日的風,像是割肉的刀子。
鐘文道立在城墻上,在其身側,站著自己的小兒子鐘天朗。
西軍少將主數百里奔襲,破敵寨,戰鄭凡人頭的偉績已經被宣揚開了,這是一場很提士氣的勝利。
古往今來,真正優秀的將領心里都明白,哪怕是打防御戰,也從來沒有完全縮手縮腳被動挨打的道理。
大方向是在防御,但為了提一提士氣,也總得在局部上面弄出點兒優勢來。
這才是鐘文道愿意將西軍最為寶貴的騎兵交給自己小兒子去“胡鬧”的根本原因。
此時,父子倆都站在寒風之中,鐘天朗有些擔心自己父親的身體,但他又清楚,自己若是此時勸說自己父親風太大還是回去歇著,反而會讓自己父親心里不高興。
“你能有這些認知,為父很高興。”
“兒子以前確實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這場仗,不好打啊,燕人,不是北羌,也不是西南山地里的那些土司。”
“兒子知道。”
“收其傲,留其銳。”
“兒子謝父親教誨。”
“西軍以后,注定還是要交到你們手上的,其實,在收到朝廷調兵的旨意時,為父曾猶豫過。”
說著,鐘文道目光在四周掃過,道:
“這北方,最可怕的,從來都不是天氣,而是這平原坦途。”
“父親,燕人的騎兵再厲害,也沖不過咱們西軍的軍寨。”
鐘文道瞥了自己兒子一眼,沒說什么,但眉宇間,有一抹神傷。
鐘天朗則又開口道:
“父親,想北伐,我們大乾必須供養出自己的騎兵。”
“北伐?”
“是,北伐,兒子相信,終有一日,我大乾將北伐燕蠻!”
鐘文道聽著這話,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不想和自己兒子去談北伐的難度,
也不想去解釋“北伐”這兩個字在朝廷上到底得是多么禁忌的一個詞匯,
但年輕人嘛,向往著這個,總是正常的。
他當年,也是一樣。
鐘文道不禁想起了當年自己和孟珙的父親等人站在刺面相公身邊時的場景,那時的他們,其實已經在規劃著北伐的事情了。
西軍有一部分專門制約北羌,卻在當年沒有下死手將北羌給滅族,其目的,就是為了拿北羌來磨礪乾國的騎兵。
不過,繁華消散,意氣消沉之后,很多當年可以讓人熱血沸騰起來的東西,卻已經無感了。
乃至于,讓你稍微多耷拉一點兒眼皮子的想法都沒有。
就在這時,有一隊哨騎歸營,直入軍寨,而后徑直入了綿州城南門,也就是此時鐘文道父子所站位置的下方。
能直入城內的軍報,顯然是到了一定級別,普通的軍報在外頭就會被消化掉,分析做總好后,再呈上來。
畢竟主帥不是神仙,不可能一個人事無巨細地將近二十萬人的大軍營寨的一切都把控到位。
鐘天朗主動下去接軍報,
少頃,
鐘天朗走了回來,臉上帶著激動的笑意,
走到自己父親身邊后,
他開口道:
“父親,二叔帶著西山營北上了。”
西山,是乾國對北羌的前線陣地,那里駐扎著西軍的一部分,一直由鐘文道的親弟弟,鐘文勉負責。
西軍是一個龐大的軍事集團,雖然鐘家在西軍地位超然,但并非類似鎮北侯府那般對西軍有著絕對的把控,他更像是一個特定年代特定條件所形成的一個軍事……怪胎。
而鐘文道、鐘文勉兩位鐘家主事人,則是西軍的象征,被外界稱呼為鐘相公和小鐘相公。
鐘天朗很興奮,因為西山營雖然兵力不多,只有三萬,但西山營里頭,絕大部分都是馬卒,也就是騎兵。
可以說,整個大乾,最為精銳的一支騎兵力量,就是西山營。
在鐘天朗看來,二叔來了以后,自己這之后打仗,就能更從容了,比起步戰的沉悶,他更喜歡的還是騎戰的來去如風。
然而,
鐘文道的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喜色,反而一只手,死死地抓著墻垛子上的磚石,他的指甲,在磚石上劃出一道道清晰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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