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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沸騰!-《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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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算是看清楚了,龍椅下面墊著的,是馬蹄,是馬刀。”

    五皇子這覺悟可以,翻版的槍桿子里出政權(quán)。

    “老大關(guān)鍵時候雖然不會捅刀子,但真靠不住,老六身邊,就只有鄭伯爺你了。”

    燕京城的百姓喜歡在茶館里裝作很懂行的樣子聊那些朝堂風(fēng)云,

    在姬老六大婚之后,

    六爺黨這個稱呼,一下子興起。

    所以,有時候不是上頭的人想要拉幫結(jié)派搞什么黨政,而是你哪怕站在那里不爭,但帽子和區(qū)域,早就給你劃分好了。

    鄭伯爺,顯然是“六爺黨”的頭號先鋒。

    “二哥,以前雖然管過禁軍一段時間,但管得,并不算多好,且原本的禁軍框架這些年,早就被拆分得東南西北了。

    所以,二哥手里,其實也沒有什么兵。”

    禁軍,尤其是京中禁軍這種存在,每個國家都會有,也就是所謂的中央軍。

    按理說,禁軍應(yīng)該是戰(zhàn)斗力最強(qiáng)的,這支軍隊,應(yīng)該是國家創(chuàng)立時就有的,且基本是優(yōu)先于國家的建立就已經(jīng)存在。

    大概率,禁軍的前身,其實就是開國君主的真正嫡系。

    但每個國家的國情不一樣,

    蠻族的王庭騎兵,已經(jīng)是蠻族王庭真正所能掌握的力量了,確切地說,蠻族王庭除了身邊的這支力量,已經(jīng)很難真正調(diào)動得起那些大部族的力量,沒了地方軍,還談個屁的中央軍。

    昔日的晉國,伴隨著虞氏的衰弱,三家分晉格局形成之后,禁軍只剩下京畿之地那點不過數(shù)萬的編制。

    乾國上京,更是將禁軍玩成了一個笑話。

    開戰(zhàn)前,乾國上京號稱有八十萬禁軍拱衛(wèi),結(jié)果燕軍南下的消息傳來后,第一批,只組織了不到十萬人出征北上,第二批,又強(qiáng)行組織了五萬人,結(jié)果這五萬人行軍到半路上后,只剩下不到兩萬人……

    再之后,任憑乾國官家和幾位相公拼命壓榨,禁軍將門也表示,實在是沒有了。

    到最后,為了應(yīng)付李富勝和李豹的兩支騎兵,乾國連東南沿海的祖家軍都調(diào)了過來,純粹是靠地方軍頭子在打仗。

    楚國的皇族禁軍,戰(zhàn)斗力倒是可以,素質(zhì)也很高,可以說,是東方四大國里,中央軍戰(zhàn)斗力最強(qiáng)的一個。

    燕國原本的禁軍,因為百年來全國供養(yǎng)鎮(zhèn)北軍的原因,早就是后娘養(yǎng)的了,再等到田無鏡接手靖南軍后,禁軍就淪為小婢養(yǎng)的了。

    就這,這幾年里,先拆分去了北封郡一半,又拆分去跟隨大皇子?xùn)|征,現(xiàn)如今,連拱衛(wèi)京都都得靠李良申的那一鎮(zhèn)。

    換句話來說,太子殿下可能沒那么水,興許,他背地里,也很陰沉;

    但再陰沉也沒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禁軍只剩下個空架子了,還能干嘛?

    現(xiàn)在想想,皇后娘娘薨逝得還真是時候。

    因為姬老六大婚后,按理說,沒多久,就該是太子和郡主被延遲的大婚真正開始了。

    若是太子和郡主真的結(jié)為伉儷,

    得,

    依照郡主那個瘋婆娘的性子,

    人家既然敢在姬老六大婚那一晚動用七叔和李良申去殺皇子,

    她就敢在燕皇宣布去后園榮養(yǎng)時,

    直接讓李良申的那支鎮(zhèn)北軍入京城,

    讓姬潤豪直接榮登太上皇之位;

    大概率,

    這輩子就只能在后園里出不來了。

    不過,

    隱隱中,

    鄭凡有種感覺,郡主興許能指揮得動李良申,卻不一定能指揮得動那一鎮(zhèn)布置在燕京城外的鎮(zhèn)北軍。

    燕皇這個人,你很難看得透。

    陛下不是李淵,姬老二也不是李老二。

    好在,看不看得透都無所謂,燕皇再雄才大略,也敵不過歲月。

    “老鄭,我做木匠活時,最喜歡倆字……對稱。

    那墨線一彈,

    那尺寸一量,

    近了看,遠(yuǎn)了看,

    對對半,

    這種感覺,是最讓我享受的。

    所以,

    我覺得,

    父皇應(yīng)該也喜歡這種感覺。”

    姬家?guī)讉€崽,沒一個是簡單的,就是最凄慘的工具人姬老三,他的水平,丟其他國家皇子堆里,也能當(dāng)當(dāng)幕后黑手了。

    不是他無能,實在是他爹和兄弟們的段位太高。

    “繼續(xù)說。”鄭伯爺開口道。

    “父皇,其實不在意是太子繼位還是老六繼位。”

    五皇子語出驚人。

    世人都在猜測,下一任大燕的帝王到底是哪位。

    不僅僅是燕人,楚人、乾人,甚至是晉人,都在猜測。

    姬老六大婚那日,顯露崢嶸,再以凌厲手段肅清商道,調(diào)理戶部,狠辣之風(fēng),酷似燕皇。

    而太子,則更顯老持一些。

    下一任燕皇是誰,很可能會影響到燕國今后的國策。

    “平衡?”鄭伯爺說道。

    “對,父皇要的,是一種平衡,一種他,嗯,之后的平衡。”

    五皇子手比劃了一下,

    道:

    “如果將大燕比作一輛馬車,父皇希望的是,這輛馬車可以繼續(xù)平穩(wěn)地行使下去。”

    鄭伯爺搖搖頭,

    笑道;

    “所以,陛下才會在太子和老六之間拉偏架。”

    “唔,聽你喊老六,居然給我一種,你和我們一樣,也是我們兄弟中一個的感覺。”

    “是五殿下您先隨便的,那我也就隨便了。”

    五皇子雖然先前沒說“駕崩”兩個字,但已經(jīng)表露出這個意思了,可以說,這是相當(dāng)?shù)拇蟛痪戳恕?

    人家敢這般說,自己就跟著說唄。

    “嘿,你平野伯要是咱們兄弟,父皇大概會十分歡喜的,老大,沒你能打仗。”

    燕皇希望皇子中有個能挑大梁的,至少在軍隊里可以扛旗的,他選中了他靜心培養(yǎng)出來的皇長子。

    但望江一敗,打回了一切。

    可以說,那一次,是燕皇想要收回軍中權(quán)力的一種嘗試。

    那會兒,靖南王將自己困鎖在靖南侯府。

    若是大皇子打贏了望江之戰(zhàn),最后驅(qū)逐了野人,收納了晉地。

    接下來,地方治理權(quán)收回,各路軍頭子甚至是靖南軍也收回,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前提,是靖南王不反。

    但靖南王,是不會反的。

    他不反的前提下,朝廷就能從容地接收吸納靖南軍了。

    君不見,鎮(zhèn)北軍都已經(jīng)被拆分了么?

    但誰叫茍莫離那么得勁呢,

    那一場望江之戰(zhàn),茍莫離不僅僅是擊敗了燕軍,同時還擊垮了大燕朝廷插手軍權(quán)的節(jié)奏。

    最后,靖南王再度出山掛帥,一戰(zhàn)功成,聲望達(dá)到巔峰,完全無法再撼動。

    這,絕不是朝廷希望看到的。

    不過,茍莫離也很慘就是了,他也沒想到打了一個小的,結(jié)果來了一個大的,然后自己被田無鏡和鄭凡一起揍得不成人樣。

    別看現(xiàn)在大皇子還在領(lǐng)兵,但他現(xiàn)在是在銀浪郡領(lǐng)兵,對付的,是乾人。

    什么,乾人會咬人么?

    “說句大不敬的話,殿下,如果真那樣的話,我現(xiàn)在……”

    五皇子搖搖頭,道:“不會的,我了解父皇。”

    鄭伯爺笑了笑,

    道:

    “咱們不談這個了吧,已經(jīng)越界太多了。”

    “我只是放開了,其實出京時,我就已經(jīng)對那個,沒什么念想了,這些日子在河工上干活,也讓我對民間有了更多的體會,不,是讓我對自己的價值,有了更多的體會。

    那個位置,

    就留給太子和老六他們?nèi)幇桑纤南霠帲部梢栽囋嚕∑唛L大了的話,也可以去想想。

    我是懶得再理會了。

    這一戰(zhàn)結(jié)束后,我會請命留下來,重新規(guī)劃和治理望江,水,可以放,江,可以改道,但最后,終究還是得有人來收尾。

    這個事,我來做。”

    “殿下,今日,當(dāng)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你不覺得我是在演戲就好。”

    “如果將戲演得那么逼真,那么,也根本就走不出戲了。”

    五皇子閉著眼,細(xì)細(xì)品味著這句話,然后點點頭,

    道;

    “受教了。”

    五皇子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

    “伯爺要過江么?”

    “得去一趟穎都,殿下同去?”

    五皇子搖搖頭,笑道:“除了第一次隨本伯你來這里時去了一次穎都,這之后,我就沒再去過了。

    不去了,我就在這兒,恭祝鄭伯爺凱旋!”

    說著,

    五皇子恭敬行禮:

    “姬家子,請平野伯爺,珍重!”

    鄭伯爺后退兩步,回禮道:

    “謝殿下。”

    五皇子走了,離開了玉盤城。

    待得其離開后,

    茍莫離又默默地靠了過來,

    道:

    “伯爺和那位皇子說了什么?遠(yuǎn)遠(yuǎn)瞧著,應(yīng)該聊得挺投機(jī)的。”

    “其實,也沒聊什么。”

    茍莫離聽到這話,有些委屈。

    明明聊了那么久,居然這般敷衍人家。

    看來,自己還是不夠自己人啊。

    鄭伯爺?shù)氖种阜旁趬Χ庾由希昧饲茫?

    道:

    “本伯一直有個壞毛病,這個世上的人和物,習(xí)慣去看他們表現(xiàn)出來的,美好的一面。”

    茍莫離的嘴角抽了抽,

    這話,

    您居然好意思說得出來?

    “伯爺宅心仁厚,菩薩心腸,自有一顆菩提心普渡世人,又如星辰光輝,無私地撒落大地。”

    “我是真的信了呀,信了剛剛五殿下所說的話,他,真的讓我感動,也讓我佩服。”

    “是,那位皇子,曬得可真是黑啊。”

    茍莫離是見過五殿下的,畢竟出京路上在一個車隊里。

    原本,那位五殿下是白胖白胖的;

    茍莫離曾聽瞎子調(diào)侃過,什么技術(shù)宅,什么高達(dá)。

    但現(xiàn)在,

    人瘦了,還黑了,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但我的人生經(jīng)歷告訴我,有些時候,有些人,喜歡將自己真正要說的話,放在背面。我不是很喜歡這種人,和這種人說話,會很累。”

    “是的,屬下我也一直很討厭這種人,總覺得這種人很不是………”

    “因為我自己就是這種人。”

    “………”茍莫離。

    鄭伯爺目光向前方眺望,

    緩緩道;

    “他剛剛說的話,如果從背面看的話,有兩層意思。”

    鄭伯爺豎起一根手指:

    “一層,是他是比較樸實聽話的,他很乖巧,他也很接地氣,他和姬老六以及太子那兩位不一樣,他更好控制。”

    鄭伯爺豎起第二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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