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辱乾-《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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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粗重卻依舊保留著韻律的喘息聲,在院子里,不停地回蕩。
只要不出意外,在空閑時間里,鄭侯爺總會抽出半個下午在練刀。
上輩子好好學習為了考大學,為了一個好未來,顯得過于虛無縹緲,那個時候能真正認知到這一點的,并不算多。
但鄭凡常常要出沒戰陣之間,同時,平日里也得擔心刺殺,生死威脅,是實打實的,這,其實是最有效也最直接的鞭策。
瞎子出現在了院子口,站在那兒看著主上練刀。
武者和劍客,是兩種不同的道路。
但劍客是劍客,劍客的追求,就是劍;
武者,卻不一定非得用刀,而之所以會出現武者基本佩刀的情況,是因為“刀”這種兵器,更契合武者的體魄。
當然,如果有合適的話,也可以用槍棍棒以及流星錘等這類的。
鄭侯爺一直以來練的就是刀,
哪怕劍圣住在隔壁,鄭侯爺也沒選擇去改換門庭,玩兒一把劍仙飄飄。
刀的品質一直在變,從普通的刀,一路變成了烏崖,但初心,一直沒變。
練完后,
鄭凡將刀歸鞘;
“主上的刀法,越來越精進了。”
“這馬屁拍得,太沒誠意了。”
“屬下真不是拍馬屁,而是屬下真的看出了刀意,主上的天賦已經證明過的,是很優秀的。”
和田無鏡,和劍圣,甚至和陳大俠那種自然是不能比,
但鄭凡的資質,其實真的很優秀。
畢竟,他幾年時間晉級到六品,可沒有去靠嗑藥強推,走的路,其實很踏實。
“等再過陣子,我得去抽個時間,帶倆人,去歷練歷練,感覺火候差不多了,得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先把瓶頸給找到。”
“帶劍圣?”
“但劍圣會不會太沒意思了?”鄭凡問道。
帶劍圣做保鏢的話,那還是在游歷么?
“但主上安全是最重要的,我們幾個,又都沒有空。”
魔王們沒時間去分身,因為各自都負責著一大攤子的事兒。
“帶劍圣太夸張了,還是帶陳大俠吧。”
“嗯,陳大俠是個踏實人。”瞎子點頭應了,“不過,屬下還是建議主上再帶一些三兒訓練出來的探子暗中保護,也能夠方便若是有事情的話,可以及時通知到主上您。”
“我又不跑遠,就在天斷山脈。”
“那也是得帶著的,因為一旦遇到大事,還是得靠主上您來拿主意,這不是拍馬屁。”
“好。”
鄭凡拿起一條干毛巾,擦拭著自己的上半身。
瞎子則繼續稟報道:“那個姥姥,醒了,四娘的意思是,趁著她醒了,將三兒的婚事給辦了吧,流程走一遍,最后敬個茶。
屬下覺得,那個扈八妹,可能是一步妙子,是她,給我們帶來了那個預言,以后說不得還是繼續指望著她。
這就跟,龍珠雷達一樣,可以讓我們占據先手。
為此,犧牲一個三兒去用人情籠絡住她,是值得的,再者,三兒也甘之如飴。”
“行吧,奉茶的時候,喊我一聲。”
按理說,男方家長和女方家長,得坐一起接受奉茶。
“至于給天天身上留下禁制,或者曾在其身上留下氣機的,屬下盤算了一下,大概,也就那幾個方面了。
畢竟,以如今大燕的威勢,甭管內部如何空虛,對外,是極為強勢的,而靖南王世子,則可以稱為是大燕未來的根基。
這個根基,可以支撐起帝國,也可以,坍圮掉帝國。”
“沒其他具體消息?”鄭凡問道。
瞎子自然清楚主上問的是什么,
搖搖頭,
道:
“杜鵑的事,現在還是沒有什么具體的進展,因為天虎山上的人,已經都死了,甚至當時的一些當事人,也早早地就沒了。
屬下覺得,從靖南王對朝廷態度轉變上來看,燕皇那邊,應該不見得能完全干凈,但如果屬下是燕皇,應該不會短視到在那時就做出殺雞取卵之事,這不是在以絕后患,這是在為后代埋雷。
畢竟,那會兒雖然大皇子領了東征大軍元帥之職,但大燕,還遠遠沒到飛鳥盡良弓藏的時候。
最重要的是,
燕皇不是老朱,田無鏡,也不是藍玉。”
“繼續說。”
鄭凡將毛巾丟入水缸中打濕,開始重新擦拭身子。
“乾國那邊應該也不會,因為屬下決計想不出,乾人到底得愚蠢到什么地步,才會玩兒出這么一手。
可能,在這件事上,受損最大也最生氣的,就是他乾人了,他們,會很委屈。”
“楚國呢?”鄭凡問道。
“這次伐楚大戰,咱們和鳳巢內衛沒少交手,也對這個衙門了解得更深刻了一些,其實,鳳巢內衛真正的勢頭起來,還是在攝政王主政之后,以前,其實沒那么大的勢力,至少,楚國朝廷沒給他那么大的支持;
外加,很多貴族都將自己的手伸入了鳳巢內衛,分割著這塊蛋糕,是那位攝政王主政后,重塑了這個衙門,才讓它變得干整的。
而杜鵑死于天虎山時,楚國,還在爆發著諸皇子之亂,按理說,主上您那位大舅哥,應該沒機會去做這種事。
雖然,他其實是最有動機的,因為在那個當口,一旦因為杜鵑的死,導致田無鏡,導致靖南軍和大燕朝廷反目,那么燕人就不可能吞并整個三晉之地,燕人的兵鋒,就不可能觸碰到它楚國。
而且,這一招還能禍水東引,無論是將燕人的仇恨引向自身內部還是引向對乾國,他楚國,無疑是獲利最大的一方。
但還是屬下先前說的那話,攝政王或許有能力或許機緣巧合下通過自己的渠道,知道了杜鵑的身份,他是能搞一些事的,楚國,也有那個能力,但那時候的攝政王可以在動手時動得那么精妙,數方都很詫異,有火氣沒地方撒;
這,顯然不可能,這絕不是倉促行事可以做到的,哪怕他是楚國皇子,也不行。
能做到這個的難度,相當于攝政王在郢都廢墟上,重新召喚出了一只實打實的火鳳,而不是靈。”
“呵。”鄭凡笑了,“這么一通排除下來,總不可能是茍莫離吧。”
畢竟,那會兒的野人王,也算是在牌桌上的,雖然那時的他,到處給人自稱小狗子給爺爺請安;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他真有那個手段,也不至于抱著郡主的繡花鞋嗅了那么多年了。”
“蠻族呢?”鄭凡問道,“據說,蠻族的那個老蠻王,有兩把刷子。”
“如果蠻族可能的話,那西方的羅馬,也有可能了,他們預感到了東方即將崛起一個新的大帝國,所以提前使絆子。”
鄭凡點點頭。
瞎子也微笑不語。
蠻族和西方,也的確有可能,但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操作難度,太大。
最大的問題是,
他們實在是太遠了。
“能推動這件事發生的人,應該也在棋盤之中,不可能太遠。”瞎子說道,“就像是,咱們這般的。
在外人眼里,哪怕主上您已經封侯了,但咱們這個團隊,依舊不為外人所重視,但實則,咱們是有能力去搞出一些大陣仗的陰謀詭計的,畢竟,郡主咱也敢給她弄得不省人事不是?
所以,
看似咱們已經將各大勢力給排了一遍,但水面下,說不得,還隱藏著和咱們現在這般一樣,沒上去臺面的勢力。”
鄭凡則拿起一件袍子給自己披上,
道:
“還有一個更極端的可能,扈八妹的預言,說是有個家伙,在寒潭里似乎即將蘇醒,但誰知道,之前是否已經蘇醒過一個了?
萬一,
他們那里,
有一個聾子呢?”
瞎子聽到這話,點點頭,深以為然。
“查不出來,就先不查了,反正,以后有機會去一個個挑翻,總能碰上一個。”鄭凡對此看得很開,“現在,你們忙著發展,我去忙著看看怎么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個分工,也挺好。”
你們七個幫我一個發展勢力,
我一個代你們七個去練級。
“對了,主上,還有一件事屬下需要稟報您,這事兒,您應該會喜歡。”
“說。”
瞎子后退了幾步,
拍了拍手,
喊道:
“進。”
一時間,
外頭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緊接著,
一道道身影從院門口以及從墻壁上翻越而下,以一種極為整齊的方式快速來到鄭凡跟前,密密麻麻地跪了好幾圈。
“參見侯爺!”
“參見侯爺!”
兩百來號人一齊跪拜。
所有人,
身上穿著飛魚服,持繡春刀。
一直以來,鄭侯爺從最早短暫指揮過靖南侯親兵衛時開始,就對這種整齊有素的排場,很癡迷。
不是樊力那個憨批喜歡喊的“烏拉”,
而是純粹的那種,
自己揮揮手,
周遭親衛很明白你的意思,動作整齊,目的一致,去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享受。
雖然,
在戰場上,鄭侯爺已經能夠號召一大批的騎士為自己去獻出生命沖殺了,但,那不整齊啊。
此時此刻,
被一群“錦衣衛”跪伏在中間,
鄭侯爺心里,還真有一種油然而生的“廠公”滿足感。
“主上,這批人,都是三兒精挑細選出來訓練過的,他們將逐漸取代您原本的親衛營,執行您的安保工作。
您原本的親衛營,該下放到部隊里的可以下放到部隊里,不適合去當校尉且又忠心耿耿的,可以再去訓練一遭,換一身行頭再回來。”
鄭凡沒說話,而是走到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士卒面前,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服。
飛魚服看起來很酷,
尤其是百來號人都這樣穿時,排場很足。
但鄭侯爺又是個喜歡講實際的人,尤其是,親衛的力量直接關系到他本人的安危。
好在,
飛魚服下頭,鄭侯爺拍到了內甲。
敲了敲后,
從手感和回聲上來猜測,不出意外,是精鐵內甲。
防御力,很高,但………很貴。
這是將華而不實提高了個檔次,變成華而還算實。
“城外,還有很多難民冬衣還沒著落呢,還有很多人因此染上了風寒。你們卻讓制衣局先行做了他們的飛魚服。”
“但是好看啊,主上。”
“我大軍的換裝,才剛剛開始,很多士卒,都穿著老舊的盔甲,制式還不統一,你們卻讓鑄造局先行幫他們鑄造更費時費力費料且成本更大的內甲。”
“但是好看啊,主上。”
“他們,應該是三兒訓練出來的最優秀的探子,訓練好了后,卻丟我這里來當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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