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朕,只爭朝夕!-《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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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梁亭和無鏡笑話的。
再有下次多嘴,
就去下面伺候太爺去吧。”
“奴才知罪!”
只要這位君王清醒著時,就沒人能夠糊弄到他,他也絕不會允許自己,會糊涂,會犯錯,會被身為人的一些欲,所影響自己的目光。
之所以離開后園進了燕京城,不是為了來特意看何家的,看何家,只是順帶;
何家四周,包括何家父子的一舉一動,其實都逃不開密諜司的燕京,哪怕是姬成玦也有專人負責保護何家父子的安全,但和密諜司的探子,也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自擔著自己的差事就是,完全裝作不認識。
何家父子去算命的這件事,燕皇也知道。
尤其是算命先生所說的那句:
家里有人正用著。
很顯然,
在有心人耳里,意有所指。
這事兒,
說大是大,說小,也是小得很,但畢竟已經牽扯到了朝廷眼下最大的一件事;
然而,
當密諜司的人去查那位算命先生時,卻發現那位算命先生忽然人間蒸發了。
再具體查下去,竟然查不到那人在燕京城內外活動過的任何痕跡;
仿佛憑空地出現,又憑空地消失,只是在那一日,特意出現在山上,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等著為何家父子算上那一卦。
“何家那小子,是大富還是大貴,是平平還是庸庸,這些,朕都不在意,朕之所以讓你去看看面相,無非是興之所致,隨手為之。
在朕眼里,
所謂的福祿壽之相,皆為無稽之談;
古往今來,
能成大事者,能成大貴者,首先,看的,不是命,而是本事。
本事好,命不好,或許成不得事,但沒本事,命再好,也終究是扶不起來的爛泥。
這幾年,
真正的大富大貴之相,
朕只見了一個,
那就是朕的新侯爺,鄭凡。
久經戰陣,屢立奇功而不出意外,戎馬崢嶸屢屢凱旋,說是時勢造英雄,但沒英雄,又哪里稱得上時勢?
一個何家小子,他就算命有九五之相,于朕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朕要是真到了就因為人家命格好就容不下他的地步,
那朕,
又算得了是哪門子的皇帝!”
紅衣小太監點頭稱是。
“朕知道,煉氣士,煉著煉著,就會有一種自己掌握了天地大道,自己明悟了天人之際的虛無縹緲的成就感;
仿佛這世間蕓蕓眾生,都是俗人,這王侯將相,也都是蠢物;
眾人皆醉我獨醒,眾人參不透,唯有自己眼明心亮。
這就是朕,最瞧不上煉氣士的地方,自視甚高者,自以為是者,往往愚不可及。
朕與你說這些,
不是想敲打你,也不是嗓子咳了想說說話。
我大燕,
向來信的是金戈鐵馬,而非這些虛妄話術,
八百年大燕天下,
曾不知多少次蠻族鐵蹄逼近燕京腳下,
我大燕歷代先皇,都是以親征而抗,可曾有蜷縮去宮內求神問鬼探吉兇膽怯之輩!
就是先皇,
你當先皇真的是一門心思地撲在求仙問道上么?
呵呵,
太爺,
是太爺,
你不是太爺,
你和姬家,沒那股子情分在,唯獨有的是,和太爺的情分做勾連;
但也僅限于朕這里,
到下一代皇帝,
可和你有半點情分底子?
朕知道你心里也慌,朕明白,你想做點什么,滿朝文武,多的是這種心思的人,朕一眼,就能瞧得出來。
這是朕和太爺的最后一點情分,
朕提醒你,
日后,
好好當你的裱糊匠吧,手和心思,都切勿伸得太長。”
“奴才清楚,奴才明白。”
“那個算卦先生,就算挖地三尺,也得給朕找出來,朕這輩子,最不喜的就是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去裝神弄鬼!”
“奴才領命!”
“朕乏了,朕先瞇一會兒,難得出來一趟,也算是透了透氣,說來可笑,朕身為皇帝,現如今出個門,也得小心翼翼。”
一旦燕皇出后園入京城的消息傳出去,
頃刻間就會引起朝堂局勢的動蕩,
是對太子監國的不滿?
是對哪項朝政不滿?
是想向他的臣民宣告,他燕皇,依舊是大燕的主宰?
但其實,
燕皇想的,
并不是這些,
所以他得藏著,他得掖著,省得外頭的人多想,也就省得自己心煩。
馬車,
駛入了陸府。
一切的一切,都悄無聲息,許是因為燕皇老了,后園一住,下面人的心思,難免就會開始飄,想著再來一次良禽擇木而棲,這是常理,這也是人性,是每個年邁或者說病重的帝王,都不得不接受的現實。
但以燕皇的權威,
想要做到徹底的隱人耳目,只為京城里小小的走一遭,問題,還是不大的。
陸府的人并不知道有誰來了,
公子小姐、奴仆下人們,依舊在過著自己的日子,做著自己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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