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姐弟相逢-《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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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
大燕的官員,是有休沐的,但大燕的皇子,是沒有嚴格意義上的法定假期的。
當然,你也可以歇息,你歇息除了你老爹,別人也沒辦法懲戒你;
但說白了,
這天下本就是你們姬家的,
你們姬家人自己不上心那是怎么都說不過去的。
姬成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下衙了,可以回去了。
其實,戶部已經(jīng)被他改造過了,老資格卻又肯悶聲聽話不作妖的,就擱置在一邊,自己喝喝茶看看邸報去;
敢冒頭咋呼的,早早地就被姬成玦發(fā)配了出去,在自家這一畝三分地上,姬老六可謂手段無比狠辣,要知道,其為了入主戶部,可是接連整倒了兩位戶部尚書。
現(xiàn)如今,從一個角度來說,就是他姬老六的基本盤,任人唯親;
但換一個角度來說,戶部上下的運轉(zhuǎn),可謂極為流暢,這對于應付眼下大燕近乎崩潰的財政局面,確實是一股助力。
底下人會辦事,效率也高的話,自己這個上司,其實才能得到真正的清閑,事必躬親這事兒,就是自己老子,也辦不到,否則也不會仿照乾國制度在燕國也弄了個內(nèi)閣,將一部分權力下放。
以往,就算下衙的時辰到了,姬成玦也會多留兩個時辰,不是為了裝樣子? 而是你真要忙的話? 總能找到事兒做,另外? 宮內(nèi)太子那里? 想要做什么事兒都不可能離得開錢糧也就離不開戶部,自己還得隨時準備入宮去商議事情。
但今日?
姬成玦沒加班,到點了? 就走出了戶部衙門。
依舊是張公公駕駛的馬車? 只不過不是回王府,而是出了城。
剛出城,一隊早就候著的王府護衛(wèi)自然而然地跟上。
駕車的張公公忍不住回頭對坐在車內(nèi)的姬成玦道;
“主子,咱就這樣去迎? 合適么?”
姬成玦不以為意道:“有什么不合適的?”
“可是? 太子沒來呢?!?
“他不來,我就不敢來了么?”
“主子,您是知道的,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這事兒,能瞞住很多人? 卻又注定很多人瞞不住,甭管我去不去? 別人事后肯定清楚我是知道的。
既然如此,
我還要裝作不知道干什么?
我大部分的家底? 在大婚那日就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來了,一套遍及大燕的情報眼線? 知道這事? 是情理之中?!?
“可知道歸知道? 主子您就這么大大方方地出來迎著,會不會……”
“百年來,李家是我大燕基石,自皇爺爺那一輩以來,更是成了我姬家最為依仗也是最為親近的家族。
李家的小侯爺,呵,是小王爺了;
于情于理,
我這個同輩的哥哥,都該去見見的?!?
“主子,奴才的意思是,有些事兒,好像難得糊涂為好一些。”
張公公幫姬成玦操持很多事,很多時候,他其實是一個參謀,而非一個單純的奴才。
“入秋后,兩王兩侯入京,一切,也就會蓋棺定論,現(xiàn)在,大家伙反正已經(jīng)明牌了。
我的境遇,不會因自己這次出來見了而變差,也不會因此而變得多好。
既然如此,
還是見見吧,
我好奇?!?
“主子這番話,讓奴才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鄭侯爺。”
“哈哈,姓鄭的若是在這里,他肯定也會去看的,他這個人啊,就是千金難買他樂意。”
“主子,您說,也是奇了怪了,他李良申為何要特意從三石郡繞路過燕京?難不成是故意向大燕宣告他們的世子找到了?”
“不是,李良申擅離職守,于情可說,于理不合,但情理尚可中和。
但這里頭,得有一個度。
他終究得過燕京的,確切地說,他得留在這里,然后,這個人,還得交接好,讓另一位,將其帶回北封郡。
他脾氣是不好,好像,用劍的人,脾氣似乎都有點臭。
但到底是京畿駐守大將,不可能太任性的?!?
“若是這般,主子覺得,會是誰來接他?是鎮(zhèn)北王府的其他高手,亦或者是,干脆再來個總兵?”
“不好說,不好說啊。”
“很難想到,會有主子也猜不準的事兒?!?
“這馬屁,不走心了,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事事都算得清楚?
就是那姓鄭的,多么精明的一個人,也是多么怕死的一個人,但就是他,有時候出征都得做好把腦袋系腰上的準備,得去賭命。
不過啊……”
姬成玦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呵呵,倒是有個想法,但有點嚇人哦?!?
張公公馬上道;
“那主子您可千萬別說出來,奴才膽兒也小,可經(jīng)不住嚇?!?
馬車,
在京城外的一座小集市鎮(zhèn)停了下來。
這里,是商賈聚散之地,同時,歸京大臣,也會在這里先行逗留,整理一下裝束體面再進京。
今日,
這里顯得很安靜。
因為一隊隊鎮(zhèn)北軍騎士,完全將這兒給包圍了起來。
就是姬老六的馬車上,有著自己王府的標記,也依舊迎來了盤查,好在,當張公公亮出身份后,這些鎮(zhèn)北軍哨騎也馬上行禮退下,沒做過多的糾纏。
但這實則,
已經(jīng)夠無禮的了。
天子腳下,
大燕帝都外圍,
身為大燕的皇子,
竟然還要被這般盤查。
你可以說是這些鎮(zhèn)北軍騎士今日格外興奮,對那位也格外慎重,但,張公公已經(jīng)被氣得臉色發(fā)紅,卻又不好拿這事去對自家主子說道什么,因為他清楚自家主子心里,只會比自己更抑郁,所以,張公公只能對拉馬車的馬兒揮舞鞭子時多加了兩分力道在馬兒的嘶鳴中略作發(fā)泄。
姬成玦伸手,撿起面前的一塊糖,送入口中,
自言自語道;
“前日,太子議事時,有想法將老大調(diào)回來,讓李良申部去南望城進行換防,我沒反對?!?
臥榻之側(cè),
擺一鎮(zhèn)鎮(zhèn)北軍,
領兵大將還是李良申這種心里只知鎮(zhèn)北王府而不知天子的刺頭。
他老子霸氣,覺得無所謂;
但奈何自己這些當兒子的,心虛,不踏實。
反正老大在南望城也整合練出了一支兵馬了,調(diào)回來,也就安穩(wěn)了。
當然,這個提案,太子提的,自己也肯了,到頭來,是否能得到通過,還得看后園的意思。
但姬成玦覺得,后園那里,應該會否掉它的。
因為如果父皇本打算讓老大回來的話,不會再讓老四重新整頓京營兵馬,這不是脫褲子放屁么?
最重要的是,
老大回來,成為京畿之地最大兵權掌握者的話,
他很顯然將會有能力直接影響到奪嫡的結(jié)果。
姬成玦并不會天真地認為老大以前是自己的人,以后就一定會依舊是自己的人;
同理,太子之所以提案這個,也并沒有因為老大曾上過六爺黨的船就直接將老大給打到自己的對立面去。
老大娶了蠻族公主,也有了帶有蠻族血統(tǒng)的皇孫,按理說,他沒有繼承大寶的資格了,因為燕人是不會允許自己的皇室血脈被蠻族血統(tǒng)玷污的。
但他畢竟是皇子,
真到了那個時候,
天知道老大手下人會不會來一出黃袍加身?
乾國太祖皇帝當年被手下將領黃袍加身時,還哭喊著自己是被逼的,自己對不起先皇云云呢。
但對于哥幾個來說,
老大回來,
最起碼可以保證一點,
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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