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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該咱了-《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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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

    天天和太子一起做完了晨課,也就是朗讀背誦文章。

    隨即,

    倆孩子一個搬出來一張方木凳一個提來倆小板凳。

    干爹昨日回府后心情很不好,他們看在眼里,且無論是天天還是太子,都不可能在這種事兒上瞞著他們。

    天天畢竟大了點,外頭的事兒也會讓他知道,封王大典上干爹抱著他受封,本意就是讓這位靖南王世子正式露面于世人;

    至于太子,更不可能瞞著他的,這無關乎于其年齡,甚至,無法為其先前身上因早慧而出現的抑郁之氣所左右,他畢竟是太子,有些職責,是無法轉移的。

    而按照王府的日常,每天晚飯后,要么是瞎子,要么是陳道理亦或者是何春來,至少有一人會拿著王府今日收到的消息也就是“國事”,來和這倆孩子進行講解。

    所以,倆屁孩晚上睡覺時,是真的在討論著國家大事;

    天天陪太子弟弟起夜噓噓時,太子還會念叨幾下哪里發生了水災那兒的百姓該怎么生活云云。

    天天則是會在喝每日至少一杯羊乳子時,擔憂一下雪原極端氣候會不會導致牲口減少,奉新城有條件喝乳子的孩子,會不會因此喝不上了。

    而對于昨天的事兒,

    在天天的認知里,是一個和自己父親關系很好的伯伯,戰死了。

    在太子的認知里,是國家損失了一員大將,而且晉地,可能會不穩。

    不是因為天天想不到太子的那一層,而是他主要精力在于關心自己父親的情緒上,至于以外的國家大事,天天其實并不是很感興趣。

    一定程度上來說,當年田無鏡說希望孩子長大能像鄭凡,是有成效的。

    國家民族大義,太重,做一個“自我”的人,只關心自己身邊人只在乎自己在意的人,其實是一種極大的幸福。

    但當倆孩子準備坐下來等待早食送過來時,卻看見他們的干爹,居然走了過來。

    天天起身,將自己的椅子讓給父親。

    鄭凡坐了下來;

    剛理過面,且還洗了澡,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精氣神上,倒是沒有一宿獨坐的萎靡,情緒上,也沒什么失落怨恨。

    倆孩子也不敢問,

    天天去幫忙盛粥,

    太子則從天天那里出師幫王爺剝咸鴨蛋,

    早食的氛圍,有些壓抑。

    鄭凡就著咸鴨蛋,吃了一碗粥,放下碗筷后,伸手摸了摸太子的頭,又掐了掐天天的臉。

    倆孩子集體露出“乖巧”的笑容;

    平西王笑了笑,起身,離開。

    待得王爺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后,

    天天和太子近乎同時長舒一口氣。

    …

    用罷早食后,鄭凡坐在自己院兒里的藤椅上,閉著眼。

    椅子,正輕微地前后搖擺,椅子上的王爺也在跟著搖擺。

    似是昨晚太累了,白天要補個眠。

    柳如卿攙扶著公主走了過來,看著正在“小憩”中的夫君,二女對視了一眼,并未選擇上去叫醒。

    因為她們清楚,以自家夫君的境界修為,再加上不知多少個日夜的戰場經歷,她們來了,也走到這里,夫君不可能不知道。

    之所以沒醒來,是不想“醒”來。

    二人又走出了院子。

    柳如卿拍了拍胸脯,小聲道:“剛剛可是有些嚇人呢。”

    公主看著柳如卿,倒是沒特意擔什么“王妃”的架子,而是點點頭,道:

    “是啊。”

    許是王爺平日里在家時,實在是太和善了。

    雖有威嚴,但卻很“單純”,尤其是在后宅和她們相處時,雖花樣百出,但總歸是有著一種時下男性老爺對女眷所不具備的體貼和細膩。

    王爺不是沒發過火,就是公主和柳如卿也是聽說過自家男人在外面的事兒的;

    但在家里,他很少“冷”下來。

    而一旦他“冷”下來,整個府邸,似乎都被籠罩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使得這下面所有的人,都有一種窒息感。

    這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不怒自威”,常常出現在“天子”身上,且是那種“舉手投足”間真能讓天地變顏色的存在。

    以平西王如今的地位,出現這一面,其實很正常。

    這種氛圍會傳染,王府內的下人、護衛,在今日,也有些噤若寒蟬,平日里的偶爾打鬧和小喧囂在今日似乎都被視為了一種罪過,沒人拿鞭子責罰你,但你卻自然而然地開始遵從著這種忌諱,一如上墳時的規矩那般。

    …

    晉西戰敗的消息,只是傳入了王府,八百里加急造成的結果就是,它會比什么“風言風語”,要快得太多太多。

    故而,奉新城的軍民們并未因為晉西的戰敗而在今日對他們的生活產生什么波瀾,他們依舊照著正常的節奏在過,但實則,由晉西引發的驚濤,必然是會波及到這里,同時,也必然會影響到他們。

    帶著皇帝旨意的黃公公,已經在路上開始策馬奔騰;

    他已經習慣了這條路線,也已經適應了這種奔波,好在,對于他而言,平西王爺比靖南王爺那要好相處太多。

    給靖南王爺傳旨,臨行前得和自己的那些干兒子干孫子們做好交接,相當于是交代一下后事,而平西王爺明顯和善多了。

    再加上旨意里的內容已經不算是什么秘密,黃公公已經在期盼著,平西王爺能否再點自己當一次監軍;

    一次監軍經歷,就已經讓其在宮內地位超然,成為繼魏公公張公公之后的順位第三的大宦官,要是能再來一次,哦……

    那自己以后就算年事高了,也能得一個“榮養”的資格了。

    宦官們以伺候主子以主子對自己的信任作為進身之階,但實則,他們這些無根之人比誰都更清楚,真正能讓自己立起來的根本,是自己的本事和資歷!

    說也奇怪,

    黃公公自己都沒察覺到,明明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大燕,打了敗仗,戰死一位軍功赫赫的伯爺,戰沒了一支百戰精銳;

    可他心里,卻沒多少慌亂的感覺,但他其實曉得,這場戰敗對晉西對晉地乃至對整個大燕,意味著什么。

    或許,

    是因為有底吧。

    正如當年第一次望江之戰的戰敗后,燕人磨刀霍霍,馬上準備起第二輪大戰;

    因為他們清楚,他們還有一位靖南王可以出山。

    現如今,

    靖南王遠走西方,未再傳回只言片語,但大燕還有一位新軍神,依舊在晉地。

    大燕的底氣,燕人的底氣,還在那里!

    黃公公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皮鞭狠狠地抽在自己胯下貔獸屁股上,

    大喊一聲:

    “嘚兒駕!”

    …

    八百里加急,給的是燕京和奉新,而那些近一點的位置,也能夠有資格快速獲悉這場戰敗消息的人物,心里,其實也都緊了起來。

    圣旨,還沒到,也不可能馬上降臨,但他們已經在按照自己的本能,開始提前進行自我的運轉。

    這些年,大燕南征北戰,可以說,這一批的官員,基本都沾過兵事,哪怕沒陣前沖殺,但也是參與過后勤的。

    大爭之年,想脫穎而出,想上位,就得靠自己的本事去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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