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國戰(zhàn)(二)-《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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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坐在馬背上的茍莫離抬起頭,看著夜空,雨水一滴一滴落在其臉上,有著明顯越下越大的趨勢。
在其身邊,是正在忙碌的士卒,因為他們的主帥剛剛下令,大軍準備后撤。
這期間,不是沒有將領(lǐng)在接到命令后想要過來到帥帳這里表達自己的意見,但茍莫離讓自己的親衛(wèi)隊直接擋住了。
這是一種態(tài)度,一種屬于主帥的,不容置喙的決斷。
哪怕是池林與郝敏他們,看見劍圣仍然站在自家主帥身邊,也不會再硬要去建言什么了,只能繼續(xù)照做。
白衣劍圣,鮮于露面于人前,但也正因如此,他一定程度上,可以當王爺?shù)拇匀恕?
劍圣的龍淵,早就送給王府的小公主了;
但劍圣本人在這里,卻如同是王爺將一把尚方寶劍,送到了茍莫離身邊。
“會不會不舒服,老哥?”
茍莫離扭頭看著劍圣問道。
被人當“王令”來用,應(yīng)該不會覺得高興吧,畢竟劍圣的脾氣,茍莫離是清楚的。
有時候茍莫離也會嘗試去回味過去,要是當年雪海關(guān)前,沒有劍圣那強開二品斬格里木,是否一切的一切,都會不同?
當然,也只是想想,過去的事兒,再怎么假設(shè)也沒半吊錢的意義。
劍圣搖搖頭,道:“習(xí)慣了。”
一定程度上,劍圣的脾氣,早就被鄭凡摸透了;
當然,鄭凡為此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一兒一女,都被劍圣收為門下。
“您的脾氣,真是變了很多?!?
“誰會一直不變?”
“劍客,也是會變的么?我以為,劍客的劍,永遠都是筆直的?!?
劍圣攤開手,道;
“所以我現(xiàn)在,不配劍了。”
“嘖。”茍莫離發(fā)出一聲贊嘆,“可以。”
“你也變了?!?
“哪里?”
劍圣看著面前,略顯匆忙緊張的軍寨,道:“你早就猜到了這一幕,然后,故意地在那里玩大妞的玩具。
目的,
就是等著軍報送過來時,
你能恰好做出反應(yīng)。”
“得,這點小心思,也被你發(fā)現(xiàn)了哦?”茍莫離伸手,擦了一把自己臉上的雨水。
“他也一樣。”
茍莫離補充道:“這叫見賢思齊?!?
隨即,
茍莫離一揮馬鞭,
道:
“勞駕您了,陪我跑路?!?
“習(xí)慣了?!?
野人軍開始后撤,后撤得,有些匆忙。
同樣是這個雨夜,謝渚陽騎著馬,領(lǐng)著士卒正在前追。
“家主,末將有一事不解。”謝渚陽身邊的一名將領(lǐng)開口問道。
他叫謝藝,是謝渚陽的侄子。
謝渚陽只有一個兒子,所以理所應(yīng)當?shù)模磉厱胁簧僦蹲虞叡焕谏磉呅Яε囵B(yǎng)。
當然了,謝家的千里駒實在是過于優(yōu)秀,主家就算一脈單傳,旁系也不敢生出什么其他想法。
“問?!?
“燕軍為何就這般撤了?”
對于一支孤軍而言,被包圍了,第一本能反應(yīng)就是打通歸路,這是最保險也是最穩(wěn)妥的選擇。
但這支燕軍,其實還有其他的選擇,那就是故意選擇一條不歸路。
謝渚陽看了一眼自己這個侄子,不由地發(fā)出一聲嘆息:
“是怕了。”
“燕軍怕了?”
“不,是你們怕了?!?
“我們……”
“在你們眼里,燕人已經(jīng)強大到不可戰(zhàn)勝了,你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輸給燕人,習(xí)慣了躲避燕人的馬刀,習(xí)慣了在燕人面前的怯懦。
可是……燕人也是人吶。
你們只看到了玉盤城下,屈天南和青鸞軍被屠戮,卻忽略了望江江面上,也曾漂滿燕人的尸首;
你們只看得到了郢都那一夜燃起的大火,卻忽略了燕人虎威伯在湖畔戰(zhàn)死的景象。
燕人并非不可戰(zhàn)勝,他們并不是神。
誠然,他們上一代有靖南王,這一代,有攝政王,我承認,都是一等一的人杰,可只要我大楚能夠繼續(xù)存續(xù),我楚人,能繼續(xù)守護自己楚人的身份。
總有風(fēng)水輪流到我家的那天!”
“是,家主,末將受教?!?
“不過這次,你說的其實也沒錯,如果對面是燕人的其他兵馬,眼下向北突圍,自然再正常不過了。
可對面領(lǐng)軍的,是昔日雪原上那條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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