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以王母娘娘的名義下令,只針對發檄文對抗天庭的妖族,月老非但不會被天道懲處,他做的越多、擾亂妖族越多,所得功德獎賞也就越多。 這就是大義,也是形式和規則的意義。 妖族發這道檄文,就已是步入了與天道相抗的怪圈,注定只有敗亡,但方法是我們來選。” 敖乙面露恍然,細細思量,不多時又問:“妖族豈非自尋死路?” 李長壽負手而立,緩聲道: “并非是妖族自尋死路,而是妖族之中占位較高的妖王,或是那個陸壓道人,想借這次機會,洗刷掉妖族大半殘余勢力,由此降低他們自身所受威脅。 天庭如今大興在即,人族的實力分散于各大仙門中,且有道門節制,上古妖庭殘余妖族便是玉帝陛下的心腹之患。 此時妖族不走這條路,百年后,或是三百年后,天庭天兵充盈、高手初具規模,妖族一樣會被清繳。 能做出在此時發討天檄文的決策,就證明妖族之中確實還有能看到天地大勢的高人存在,不可小覷。” 敖乙在旁又思索了一陣,漸漸消化了這般話語,剛要繼續問詢…… “咳!” 卞莊雙手抱拳,雙眼中滿是自信的光亮,“月老請隨意發問,末將已準備好了。” “那請卞副統領說下,假若你是一名妖王,看上了另外一名妖王的夫人,如何與之相識?” “自是要先去其洞府拜訪數次,與這妖王結交,展露自身之風度; 待時機成熟,當想辦法支開這妖王,與其夫人單獨相見,渲染氛圍、溫言細語,如此徐徐圖之,觀察這位夫人的反應。” 月老嘴角抽搐,將這些都記了下來。 月老又問:“溫言細語都有那些?卞副統領可否傳授幾句?” 卞莊有些面紅耳赤,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恢復了那般使命感和責任感。 “這個,其實都是有些可恥,挖別人墻角這種事,終究是不對的。 我只是……有個朋友是此道前輩,聽他詳細講過,一般來說,都是用些花言巧語,比較厲害些的會有一個遞進的過程,比如這般: 嗯咳! 【夫人,我知此事不對,有悖常理,但就是掩蓋不住對你的仰慕。 今晚月色好美,而望著你,我就如到了月宮之上。 可以讓我與你多相見幾次嗎?哪怕只是這般說說話兒。 夫人,你的一生,我只借一晚。】 這般……” 側旁,敖乙和李長壽額頭掛滿黑線,月老倒是認真將這些話語記錄了下來。 卞莊繼續侃侃而談、無中生友,提供不同的攻略。 旁邊一人一龍默契地轉過身去。 李長壽拿了一只瓷瓶遞給敖乙,對著敖乙做了個切脖子的動作。 敖乙點頭表示明白,將瓷瓶淡定地收了起來,又有點不忍,傳聲道: “教主哥哥,畢竟是咱們讓他說的,這般直接打一頓,是不是有些不妥?” 他話音剛落,就聽卞莊在背后又冒出幾句: “若是事跡敗露,也可以厚著臉皮據理力爭,對那捉奸而來的妖王喊一聲—— 你失去的只是身為男妖的尊嚴和面子,但你夫人失去的,可是真正的天命姻緣啊! 這樣差不多就能不死不休了。” 敖乙默默地拿出了寶劍,修長的龍目中散發著兇狠的光,李長壽在旁連忙阻攔。 二師兄這般人才,以后說不定還會有大用,可不能就此閹了。 正在一旁開發新思路的卞莊,莫名打了幾個寒顫,但此時使命感與榮譽感有點上頭,他并未多管,繼續與月老侃侃而談。 …… 北洲妖族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在陸壓發了討天檄文后的半年,李長壽一直在天庭忙碌,待天庭各部步入正軌,天兵招納和天將選拔恢復正常,這才漸漸抽身。 他安排了幾只紙道人,在北洲地下監察各處情形,順便驗收天庭各位仙神的‘戰績’。 第一個半年,姻緣殿戰果最豐。 為單身妖王牽紅繩,消磨其斗志、令其心有掛念; 為妖王夫婦牽紅繩,導致出現了數十對兩兩相爭的情形,更是有十多名年輕妖王為此傷亡。 除姻緣殿之外,戰果次之的便是雷罰殿,而后是神威殿、神廁殿。 北洲邊界,四季失常,妖族聚集之地寸草不生、靈氣漸漸渾濁; 天雷不覺、天火滾滾,西邊晚霞還經常出現一句句‘妖族將亡’、‘妖族不義’、‘多行不義必自斃’、‘與天庭斗死路一條’等文字,讓妖族壓力頗大。 此時,修為不高的小妖已沒了多少士氣,其他生靈遠遠退避…… 北洲瘴氣中,經常出現巫族狩獵者; 向南的中神洲北部眾仙門聯手封鎖邊界,讓妖族不敢踏足中神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