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水神道友,貧道思慮三日,總覺得…… 你之前的話有些不對。 妖族并非人族,不可一概而論。 妖族乃萬靈盟約制下的聯(lián)合體,無同族之共情、無同族之共運,貧道亦為先天生靈,何來對今日之妖族背信棄義一說? 誠然,天道之下,貧道如今還是妖族跟腳,陸壓之事,貧道做的確實背了運,但絕無背叛一說! 三日前,道友那席話,初聽頗有道理,也確實攻破了貧道的心防,卻實屬詭辯、暗更念想,將妖之一字囊括了太多進(jìn)去,實在勝之不武! 今日你我,不如論一論當(dāng)年妖族之事,論一論何為洪荒之名士? 貧道扶妖帝統(tǒng)御萬族后全身而退,雖其過程不乏陰謀詭計、殺孽冤孽,但終究是讓萬族擺脫了巫族之食的命運。 貧道行端立正,今日推妖族外出成全天庭、陸壓、貧道自身,并未虧心矣。” 黑池峰水潭旁,拿著幾只寶囊而來的李長壽,見白澤上來就是這頓言語,頓時笑瞇了眼。 這白澤,果然比那些能隔空看戲的老爺們更難忽悠啊…… 白澤今日說的道理,李長壽自然明白,此前跟女媧圣人探討這些時,討論的層面更有深度。 但詭辯二字,本就是無理而強奪理,今白澤反過來邀戰(zhàn),李長壽自不會露怯。 誰還不是備戰(zhàn)了三日? 當(dāng)白澤用三日時間,去思考李長壽前言的漏洞以及詭辯之處,李長壽想的,卻是今日該如何論。 攻心之始,在于彼此不斷交流。 應(yīng)付白澤這般的人物,必須有足夠的思想碰撞,單單元神束縛、天道誓言,不過只是讓他表面服從。 今后倘若真要用到白澤,他劃水不用全力,也不算違背天道誓言…… 李長壽從寶囊中拿出一堆寶材,笑道:“白先生今日不如與我一同動手,做個住處和廚房出來? 妖族之事,你我慢慢論。” “善,”白澤灑然而笑,并未多在此事上爭執(zhí),雖有一種不吐不快之暢快,但更多的,還是躍躍欲試,等待李長壽今日的辯。 不多時,這一人一瑞獸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白澤挽起袖子、李長壽拿出紙道人,找準(zhǔn)地基、清理雜草,開始動手建一座小樓。 白澤笑道:“比起神通法術(shù)做就的洞府,這般反倒更令道心安寧。” 李長壽輕飄飄地拋出了今日議題:“白先生,今日你我不如說一說,妖族其內(nèi)出現(xiàn)分化墮落時,有無機會挽回。” “這次貧道定不會如上次一般,被道友亂拳打昏而無法辯解了。” “你我只是論一論事而已,”李長壽笑道,“當(dāng)年之事,前輩應(yīng)該知之最清,由先生來選吧。 先生覺得,當(dāng)年妖族可救,或是不可救?” 白澤沉吟幾聲,言道:“可救。” “那我就是不可救,”李長壽將手中的圓木隨手摁入地下,順便挖好后面的坑,“先生請。” “嗯咳! 妖族當(dāng)年的弊病,不在于種族太多、其內(nèi)太散,而在于巫族給的壓力不足,巫族只是單純捕獵,并未將妖族視為敵人…… 雖然在巫族眼中,食物也不配稱為敵手……” 于是,黑池峰上,時隔三日的一人一瑞獸,再次侃侃而談。 李長壽來之前,自是做好了充分的準(zhǔn)備。 穩(wěn)妥起見,他把正方、反方觀點都準(zhǔn)備充足,輕松捕捉到白澤話語中的些微漏洞,立刻反擊,將白澤漸漸帶入自己的節(jié)奏。 待建好一處簡單的閣樓,李長壽再次將白澤說的無法反駁,又讓白澤隱隱覺得哪里不對…… 李長壽笑著告辭而去,約定三日后再來峰上看望。 白澤又在水潭旁踱步三日,第三日時,終于眼前一亮,想通了此間的關(guān)節(jié)。 而后躍躍欲試,等待李長壽前來一‘戰(zhàn)’! 李長壽在小瓊峰上,悠閑地處置一下天庭瑣事,看看妖族情形,關(guān)心下那頭黑豹的性情變化,瞅瞅安水城的養(yǎng)老院運轉(zhuǎn)。 隨之,準(zhǔn)備好下一個辯論題干和正反論點,到了約定的時辰,尋白澤而去。 這應(yīng)是,李長壽自洪荒大舞臺出道以來,遇到的最難忽悠之生靈。 不得不承認(rèn),李長壽確實存了一點收服白澤,讓白澤歸心幫自己的心思。 他自然不是要用白澤當(dāng)自己的幕僚,也用不到這般幕僚…… 這不是,功德金身快凝成了嗎? 封神大劫在即,在封神大劫后,自己救下想救之人,也就要考慮退休歸隱之事了。 讓白澤做玉帝的影子幕僚,且白澤始終被人教所制約,不會做出亂天之事,算他李長壽,對玉帝陛下做出的最后貢獻(xiàn)了。 ——雖然總感覺,自己并不容易自天庭脫身。 及早讓白澤歸心,在面對封神大劫時,李長壽也能多幾分把握。 起碼,當(dāng)彼此能信任之時,李長壽可以拿出零散的計劃給白澤審閱,讓白澤為自己指出其中不足和不完善之處,充分利用白澤趨利避害的神通。 辯論之事,攻心之法,還是要堅持下去。 就這般…… 一次兩次、五六七次; 八回十回、百八十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