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寶旗貼身存放,丹房附近大陣完全開啟,有任何要外出的念頭都要忍住,雨詩師叔與伶俐都在修行,我已傳聲叮囑她們,還有我的這些紙人萬萬不得離身……” 小瓊峰密室中,李長壽一字一句叮囑著,靈娥不斷點(diǎn)頭,那雙大眼中寫滿了認(rèn)真。 總算,李長壽得了離地焰光旗一縷靈覺,寶旗說的是: “定會護(hù)你師妹周全,莫要嘮叨了。” 李長壽這才停下叮囑,對離地焰光旗拱手做了個道揖,身形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自己變嘮叨了? 有嗎? 不過是白澤不在黑池峰,自己本體也要外出,怕師妹被劫運(yùn)影響罷了。 出了度仙門,李長壽就通過紙道人感應(yīng)了下靈娥處的情形,發(fā)現(xiàn)她已哼著小調(diào),抱著一身寬松的練功服,去了她在山體密室中的專屬房間…… 泡澡去了…… 微風(fēng)中,李長壽現(xiàn)出模糊的身形,摸摸下巴、搖頭輕笑,目中青光一閃,化作一縷青光,極快地飛入東海。 終于來了。 西方教八成有些急了,文凈道人上次對自己所說之事,西方此時就已開始動手,比李長壽推測的幾個時間點(diǎn)都要提前。 西方教想要在紫霄宮商議封神事之前,扭轉(zhuǎn)此時被動的處境? 但他們命里犯了壽…… 好巧不巧,李長壽在地府忙碌靈珠子之事,一時興起造出了能嚇到閻王的試膽殿,并為此多耽誤了半個月,恰好感應(yīng)到了血海深處詭異出現(xiàn)的大道動蕩,順勢探查…… 今時不同往日,李長壽的均衡之道無時無刻運(yùn)轉(zhuǎn),對種種異象有較為敏銳的感知。 但若他當(dāng)時紙道人沒有活躍在酆都城中,也不會感應(yīng)的如此及時。 自然,李長壽也不能排除,這有可能是天道暗中給自己提醒。 而且李長壽不得不多想一些…… 先有自己功德被拖欠,無法凝成功德金身之事,后有西方教在血海搞事,要開辟新輪回…… 李長壽嗅到了一絲絲套路的腐臭味。 不急,先喊人。 就算時間點(diǎn)提前,但應(yīng)對此事的思路自可不變,拿出自己此前準(zhǔn)備好的方案就是。 傳信玉符各處撒,紙人化身奔走忙。 不過半個時辰,李長壽就通知了自己能請動的幾位道門頂尖高手,以及一位非道門高手。 對不同的高手,李長壽的說辭也不一。 對忠厚老實(shí)的黃龍真人,就道一聲:“師兄可有空來地府幽冥,師弟有要事需高手鎮(zhèn)場。” 黃龍真人二話不說,悶頭趕往最近的幽冥界入口。 像太乙真人,對其就要委婉些: “師兄,我與靈珠子在地府之中,這邊遇到了些麻煩,若師兄有空,還請來酆都城一趟。” 雖然【靈珠子在地府】和【遇到了麻煩】,并不存在任何關(guān)聯(lián)。 對截教的多寶大師兄,李長壽就要直接說明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言說西方教有意通過開辟第二輪回、挽回大教氣運(yùn); 西方、闡、截三教既要應(yīng)劫,在大劫中總要有個輸家,這道理多寶道人自然明白。 這位大師兄遵從李長壽的叮囑,喊上了同門三四位高手,齊齊來地府馳援。 至于趙大爺這般自己人,李長壽就一個字: “來。” 用詞短顯得親近,但凡多說一個字,那就生疏了! 然后趙公明在西海某個島嶼上,拿著傳信玉符一臉懵逼,推算之法得不出任何結(jié)果,也不知自己該去哪里尋李長壽,還好后面接到了多寶道人的傳信…… 這自然也在李長壽的計算。 他其實(shí)也有私心,故意避開了三仙島,想著讓云霄避開此戰(zhàn),但架不住多寶道人穩(wěn)了一手,也給云霄去了信兒…… 云霄仙子并未遲疑,叮囑兩位妹妹和島上的一二仙子好生修行、勿要外出生事,帶著混元金斗趕赴幽冥界。 李長壽的本體最先抵達(dá)酆都城外,整個過程沒有驚動任何生靈、魂魄,隨手收起了在此地的紙人。 楚江王在緊急調(diào)兵,大隊陰差開始在酆都城前匯聚,但楚江王只知‘血海將有一戰(zhàn)’,卻不知具體如何。 這里的情形,定然瞞不過西方教,李長壽稍后自有應(yīng)對。 首先趕到酆都城的,卻非道門高手。 五色神光劃過幽冥界昏沉的天穹,趁酆都城各處設(shè)置的大陣一不留神,這神光已是落在城外的試膽殿處,對李長壽露出少許微笑。 一襲湛藍(lán)華錦衣,長發(fā)半盤落前身。 世間少尋唯獨(dú)我,非正非邪非仙神。 鳳族當(dāng)家人,孔萱、咳,孔宣! “何事竟讓你如此著急,”孔宣溫聲說著,手中握著一把五彩羽扇,輕輕搖擺,“此次最好是有些大事要做,剛好還上你這份人情。” 李長壽笑道:“稍后待人來齊了,我一并解釋,若道友不愿參與此事,到時也可自行回返。” 孔宣輕輕頷首,言道:“我自會斟酌以待,你還請了何人?” 她話音剛落,旁邊不遠(yuǎn)的山坡上就憑空出現(xiàn)了一口大洞,一名有些微胖的道人挽著袖子跳了出來,笑道: “好你個長庚,跟呂岳師弟一起在那什么秘境中常住不走! 竟也不帶為兄一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