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否認,也沒承認。 靈珠子要在乾元山金光洞住些時日,跟隨親師父太乙真人修行。 李長壽特意叮囑了靈珠子幾句,讓他不要太過偏重肉身修行,元神道才是根本,靈珠子自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李長壽臨走,靈珠子又追了上來,小聲道: “師叔您記得跟小兔說一聲,她還說過幾日再來找我玩耍來著。” “善,”李長壽甩了甩拂塵,“可需我對她多帶幾句話過去?” 靈珠子笑著搖搖頭,與師父一同送李長壽離了金光洞,飛離此地大陣。 遠遠的,李長壽還能感知到,太乙真人那慢慢燃燒起來的八卦之火。 “小兔?誰?莫非是廣寒宮的那只玉兔?徒弟你跟她交好了?” “嗯,她頗為可愛,而且特別好玩。” 靈珠子笑道:“上次去過廣寒宮后,小兔曾來水神府給師叔送點心,我當時正在跟人比斗,她就湊上來了。 沒想到,她也是斗法的好手,腿功頗為厲害,踹我一腳都能給我踹出血印……” 太乙真人雙眼放光一陣追問,靈珠子也就如實回答。 乾元山大陣閉合,斷了李長壽仙識探查,李長壽專注駕云,心神歸于旁處。 接下來,又是忙碌的一年。 …… 三個月后,闡教副教主燃燈道人出任三千世界仙盟盟主之事,在洪荒各處沸沸揚揚地傳播開來。 要一同組建反西仙盟的各方勢力士氣大振; 但那些不知燃燈是‘自己人’的西方教大部分圣人弟子,卻是如臨大敵。 局勢頓時變得微妙詭譎,原本涇渭分明的兩條河流,如今卻是暗潮洶涌。 這日,李長壽坐在丹房前的搖椅上,手中拿著一只蒲扇輕輕搖晃,找點‘軍師大人’的感覺。 笑看三界風云,俯仰仙圣之間。 就是…… 靈娥端著托盤從側旁路過,嘀咕道:“最近怎么老是一根根的掉頭發?” 小小年紀,就背負了她不應該背負的壓力。 李長壽細細思量,繼續品味各處算計,又一心多用,紙道人活躍在天庭地府。 血色蓮花之事,李長壽自不會忘卻; 只不過對方一直沒動靜,他也不想妄動。 現如今天地間的關注點,都在于仙盟大會,也要提防有人趁亂搞事,或是用血海之事分散己方注意力。 大教博弈,當真不易。 “嗯?” 李長壽心底泛起了少許心血來潮,在地府中的紙道人緩緩睜開雙眼。 這具紙道人正在一處低矮的木屋中,這是他這個不用做事的小判官平日里修行之地。 一縷傳聲鉆入了李長壽心底…… “水神、水神大人,是我諦聽。” 李長壽當真有些懵,不知這家伙突然找自己是為何事。 諦聽卻繼續傳聲道:“您當心呀,剛才有個挺狂的家伙來輪回塔找我家主人,自稱是始鳳之子,金翅大鵬鳥,要重振鳳族聲威。 您在心底凝成念想,咱自然就能聽到。” 李長壽緩緩點頭,在心底問:“你為何要通風報信?” “水神莫怪,我實在不愿我家主人再陷入大教之爭的漩渦中,主人他都已經這樣了,西方還要繼續壓榨他……” “他來找你家主人所為何事?” “來挑釁的,”諦聽也有些啼笑皆非,“這家伙還帶著西方教小圣人的一名弟子,那家伙在不斷拱火挑撥。 這金翅大鵬鳥說什么…… 我家主人做不到之事,他去做。 我家主人不敢管的事,他來管。 生有極速,三界逍遙,天地可去,無物可擋……然后就走了。” 李長壽:…… 話說回來,大師嫂的弟弟這么頂的? 這是少了多少三界的鞭打,才能養成這么狂傲的脾氣,去見地藏都沒有半點敬重,白瞎了地藏給西方教爭的這么多氣運! “你家主人……還好吧?” “差點沒被氣死,”諦聽嘆了口氣,隨后繼續傳聲,“這家伙說是要直接針對水神大人您,您還是多加小心。” 李長壽沉思一陣,心底念頭輕轉,笑道: “無妨,仙盟大會還有半年,他若挑事,我就與他較量一番。” 嘴上說著較量,心底卻已開始思考該如何破這般‘極速’。 在本體不現身的前提下。 孔宣此前曾說,若金翅大鵬鳥跟他作對,便是打殺了也無妨。 這句話看似無情,實則只是鳳族的傲氣,以及孔宣做出的取舍。 如今鳳族氣運薄弱,孔宣親身守護人族部落,為的就是鳳族氣運能回暖,為鳳族繁衍生息計; 這金翅大鵬鳥卻走上了不同的路,依附于西方教,目的卻是‘提振鳳族聲威’。 鳥都沒了,要屁的威風! 孔宣當日言語的意思,就是金翅大鵬鳥若往死里作,不必顧忌金翅大鵬鳥的跟腳,讓他作到死。 但李長壽豈能做這般不穩之事? 不為別的,金翅大鵬鳥是孔宣的親弟弟,李長壽就算將它打殘了,也要留條性命。 以和為貴,以德服鳥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