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好你個李長庚!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貧道跟你沒完!” 血海光柱之下,大城邊緣,太極圖籠罩之地。 渾身焦黑的太乙真人指著側(cè)旁安睡的云霄仙子等人,對李長壽破口大罵:“幾個意思?感情你就敢拿貧道相試! 那是天罰! 你以為誰都是你,跟道祖老爺?shù)挠H孫子似的,沒事劈兩下適應(yīng)適應(yīng)! 嘶——疼疼疼!” 李長壽在旁連連賠笑做揖。 “唉……” 另一邊,白澤梳理了下自己飄逸的長發(fā),抹了把臉,含淚把自己的山羊胡修剪的更短了些,對著凝成的鏡子左看右看,滿是惆悵。 沒想到,他一個趨吉避兇的瑞獸,竟然也有被天罰劈的時候。 跟著水神混,果然能體驗(yàn)到此前無法想象的獸生,且獸生逐漸圓滿…… 太乙真人吼了一陣也冷靜了下來,抱著胳膊坐在白澤身側(cè)生悶氣,調(diào)整著自身氣息,看向了遠(yuǎn)處那座大殿。 太乙真人道:“此時怎么辦?等大師兄他們醒過來?” “來不及,”李長壽站在斷墻上,眺望著頭頂渾濁的血海。 他話音剛落,血海翻涌,道道身影從中竄出,朝那血色光柱前赴后繼; 修羅族的男女老少盡皆面無表情,雙目被血光填滿,撞到那光柱的一瞬,身形隨即消融。 那一點(diǎn)點(diǎn)真靈也被光柱隨之吞噬。 李長壽面容有些冷峻,但并未著急,轉(zhuǎn)身跳回到了白澤與太乙真人身旁。 太乙真人咬牙罵道:“那你剛才被天罰的時候,為何不多拉幾個?就拉貧道與白澤道友!” “這不是咱們相交密切,容易解釋嘛,”李長壽瞇眼輕笑。 “你就是覺得旁人不是對手!你還笑!” 白澤忙道:“心平氣和,心平氣和,太乙道友莫要這般急躁。 道友你仔細(xì)想想,其實(shí)水神剛剛的選擇也是無奈之舉。 三教大師兄暫且不論,在座、咳,在躺的幾位,哪一位不是心高氣傲的主,若非自己參透夢境、從中脫困,自是會影響道心。” 太乙真人聽聞此言,倒是頗為認(rèn)可地點(diǎn)點(diǎn)頭,但越品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太乙真人,闡教十二金仙,就不配心高氣傲…… 太乙真人頹然一嘆,隨之就皺眉看向李長壽,問出了白澤也有些關(guān)心的問題。 “長庚你為何能這么快脫困?” 李長壽淡然笑著,負(fù)手而立,長發(fā)在背后飄舞,整個人宛若散發(fā)著一圈毫光。 他道: “每日三十自省,此事對否,有算計否,如此穩(wěn)否? 故,當(dāng)一事太過順利,或是完全按我心底預(yù)期所想的發(fā)展,我便會自我反省。 須知敵非癡傻,自不肯束手就擒,也會因勢利導(dǎo),一切盡在博弈之間,而博弈最多的便是拉扯。 萬事都不可能非黑即白,每次算計獲勝也不可能占到十成,總體而言,一件事能勝七成八成,已是十分不易。 但夢中一切由自己心念而起,都是自己潛意識里想看到的畫面。 對于我來說,確實(shí)比普通幻陣要容易破解許多?!? 話語一頓,李長壽扭頭看向太乙真人和白澤,后二者此時目光有點(diǎn)凝滯…… 李長壽溫聲道: “放心,我已通知玉帝陛下,以及闡截兩教幾位高手,此時應(yīng)有二十余位兩教高手正趕來?!? 太乙真人皺眉道:“來這入夢?” 李長壽沉吟一聲,看向了太極圖之外。 那本源蜃氣無法辨識、無法探查,也不知此時在太極圖之外還存在多少本源蜃氣,此地確實(shí)是…… 一處寶庫! 這本源蜃氣,簡直是自保利器! 便是大法師這么強(qiáng)的道境,無心之下也會中招,就連塔爺和圖老大都來不及反應(yīng)! 自己的小瓊峰復(fù)合防御大陣缺了什么? 不就是缺了這般蜃氣! 若是自己能想到辦法搜集一點(diǎn)…… 白澤嘀咕道:“怎么感覺,水神對這些蜃氣的興趣,明顯比紅蓮還要多一些?!? “怎么會。” 李長壽搖搖頭,又抬頭看向了上方撞向光柱的修羅族,嘆道:“這些,也是六道輪回承認(rèn)的天地生靈,須得想個辦法才是了?!? 太乙真人笑道:“呵,天庭正神?!? 李長壽看了眼太乙真人,笑道:“呵,先天生靈。” 白澤在旁捏著自己的山羊胡笑了笑。 李長壽一撩道袍下擺,盤腿坐在太極圖正中對應(yīng)的位置,道:“在己方援護(hù)抵達(dá)之前,我要想辦法破掉這層蜃氣,不然無法接近紅蓮之所在。 白先生,稍后圖老大會用陰陽二氣包裹你,將你送去外圍,你聯(lián)絡(luò)金翅大鵬鳥,他傷勢若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就優(yōu)先帶幾位高手來此地,盡量將修羅們阻擋在外?!? “是,”白澤抱拳答應(yīng)一聲,面色無比凝重。 太乙真人問:“需貧道作甚?” “師兄莫急,后有大用?!? 李長壽閉目說著,袖中飛出幾道流光,化作幾名天仙境后期的紙道人,飛出太極圖籠罩之地。 突然間,一縷昏睡之意涌入眉心,李長壽暗道厲害,掌心凝雷,對著自己后臀位置砸了一下,渾身頓時被電光環(huán)繞,整個人精神了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