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接下來只要兩位圣人離開家,那便是真的機會。 文凈道人這步暗棋,已是快浮出水面了。 李長壽勉勵了她幾句,讓她安心在靈山等候,并著重提及,待時機成熟,自會有老師的命令下達,讓她不必多擔心。 事到如今,文凈已是暗暗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畢竟現如今還需要她在西方教繼續潛伏的目標,已所剩無幾。 果然,太清老爺想屠圣,要她躲在靈山最深處,等待太清老爺將西方教某圣人打成重傷垂死,她出手補個刀…… 圣人之血! 文凈道人道心頓時一陣燥熱,對李長壽的叮囑連連答應。 其熱情程度,讓李長壽都有些不好意思。 做臥底做到了副教主,不算迦葉、彌勒這些圣人親傳大弟子,已相當于此時靈山的第三把交椅…… 也沒誰了。 從某種角度來講,西方教也是相當慘痛。 但這也不能怪老師心狠,畢竟是西方教先出手在前,暗中算計道門三教還以為太清圣人無法察覺。 掩耳盜鈴罷了。 但西方大興始終還是會大興的。 此時按李長壽的理解,若沒有老師化胡為佛的算計,西方教圣人也會在某個時刻‘得天命’,立大乘佛門,將西方教教義修改,而后開始大興之路。 若是有壓制西方大興之法,老師不至于用‘搶其名號、氣運、教義’的法子。 圣人大教的靈魂,其實就是各自的教義。 化胡為佛哪怕完美成功,其對世人宣揚的,也已非道門三教之教義,而是佛之教義,只不過是換了一批主持教義之人罷了。 “唉……” 這天地,終究還是在遵循天道的意志運轉,而非眾生的意志。 李長壽雙眼半瞇,用了一縷仙力,讓躺椅輕輕搖晃,怡然自得、無悲無喜。 他這三年也沒閑著,按計劃打入了凡俗王權的內部,整個過程還算簡單,沒有耗費他什么心力。 當然,李長壽也沒用法力,更不會去控制凡人心神。 他只是動用了一點點計謀,給自己在大殷城找了個無關輕重的小差事罷了。 不足為提、不足為提。 ‘大人——’ 心底泛起少許呼喊聲,李長壽心神落歸【官】字紙道人身上,在商國大殷城的一處宅院中睜開雙眼,自書桌后站起身來。 拉開書房的木門,有些明艷的陽光落下,李長壽順勢伸了個懶腰,整個人都振作起了精神。 他這具紙道人是中老模樣,灰白須發、身形偏瘦,有一種仙風道骨之感。 前方有小廝跪伏稟告,言說已是到了大王宮議事之時,府內已經備好了車架。 “知道了。” 李長壽背負雙手,朝府外而去,很快就坐上了自己的專屬寬蓬牛車,晃晃悠悠地趕去那連綿起伏的宮宇。 路上還有一輛輛差不多的牛車匯合,都是趕去日常議事的大臣。 說句讓玉帝陛下傷心的話,李長壽混到這個位置剛半年,在人皇這里上朝的次數,直追在天庭上朝的總次數。 這還是之前兩年半,李長壽沒混到朝臣的緣故。 這里,已是商國的權利中心地帶,一片歌舞升平、見不到世俗的污濁與不堪。 但仙識掃過各處,能見商國到處充斥著權貴、百姓對奴隸的壓迫。 商國的奴隸,實在是太多了。 更多的語境中,奴隸是一個階層,他們不配擁有姓名、沒有任何保障,充當著商國體系中的主要勞力。 他們是權貴的玩物,甚至殉葬品,完全沒有上升通道,哪怕是生得貌美俊俏,也不過是玩物,無法得到商人的承認。 商國的風氣,還是比較開放的,不少奴隸反而開始醉生夢死,揮霍著自己的青春,早早結束自己的一生。 但洪荒豐富的物產、南贍部洲廣博的大地,又讓商國能勉強養活數目龐大的奴隸。 現如今,龐大的奴隸數量已成了巨大的隱患。 奴隸的主要來源,就是商國當年擴張時俘獲的戰俘;商國并不禁止奴隸婚配、生子,這就導致了商人數量被奴隸數量反超了的尷尬局面。 這些問題…… 李長壽也就隨便看看,沒想去多管。 讓一切自己發展出歷史吧。 反正他已經通過多種方式確定,這洪荒跟老家藍星沒什么直接聯系。 進入宮門,牛車的搖晃頓時變輕緩了許多,平整堅實的地面沒有留下半點車轍。 很快,牛車在一座大殿前停下,有侍衛拉開門簾,李長壽自車架中挪出,露出幾分溫暖的笑意,與側旁幾位差不多同時下車的商國大臣寒暄幾句。 “大宰精神不錯啊。” “啊,林次尹這身朝服也是頗顯亮麗嘛。” “王將軍,這衣甲何時換的?當真威風。” 不多時,一群大臣聚在李長壽身周,說說笑笑,同登殿前臺階。 第(2/3)頁